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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紧攥着的拳头绷到指骨泛白,金羽角马的每一个落蹄都像是狠狠的踩在夙无珩那双凛透的眼底。

    “元戎。”

    “属下在。”

    夙无珩猛地一甩衣袖生风,但是就在他想夺元戎腰间佩剑时,却被突然冲上来的太子府禁|卫团团围住。

    “珩王这是想做什么?”夙宵贤冷冷一嗤。

    眯着眼里的寒光,夙无珩侧目:“让开。”

    一声不卑不亢的淡淡,却掩饰不住透着出的桀骜,夙宵贤则泛起一丝狐疑。

    相比起仗着母妃是皇贵妃口无遮拦的夙景崇,没有后台甚至曾经被庶的夙无珩在他面前一直都很谨慎,可现在居然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婢顶撞他。

    赫音容一看,慌忙走上来紧紧的抱住了夙无珩的手臂。

    “珩王不能去。姑娘已经救不活了,那金羽角马也已经彻底癫狂,珩王现在去若伤了贵体可如何是好?更何况,太子殿下有令……”

    “放开。”

    话没说完就被夙无珩冷冷的打断,赫音容看着那双鸷黑眼底闪出的锋芒,顿时被惊的一怔。

    他……他生气了。

    她追随夙无珩整整两年有余,即便是当年夙无珩被奸人所害险些丢了性命,他也没有这么生气过。

    隔着夙无珩的衣襟,赫音容的眼睛几乎可以穿透那衣衫看到那条狰狞的伤痕。

    当时夙无珩命在旦夕必须要立即缝合伤口,可是条件简陋没有麻药,她是亲眼看着那一针一线生生穿过夙无珩血淋淋的皮肉,但是夙无珩连哼一声都没有,就好像他是一具没有感觉的行尸走肉。

    这两年,她虽然陪伴在夙无珩的身边,但是却觉得离这个男人特别的遥远,远远不比这短短的时日里夙无珩的变化让她匪夷。

    夙无珩的怒,夙无珩的柔,夙无珩的冷,夙无珩的傲,等等的一切,他终于像个活人了,他也是有喜怒哀乐的!

    可是,他的改变依旧是因为那只贱畜!

    “珩王……”

    咬着牙根,赫音容的手指拽紧了夙无珩的衣袖。

    余光里,金羽角马践踏的蹄像是在替她发泄心头的愤恨,她突然有点想笑,想好好的大笑两声,纾解这些时日的苦闷。

    凛紧的眸光,夙无珩终于回头看向了赫音容,但是那双淡漠的眼睛冷的如同插满了锋利的冰锥,任谁落入那眼渊都会被冻结刺伤。

    赫音容的手一颤,被夙无珩锋利的目光看的心头一阵发慌。

    “皇兄,你快看那是什么?”

    不知何时翻下看台的夙景崇一声惊呼。

    本一直紧盯着那匹金羽角马的夙景崇发现从看台的角度并不能确定那披风下是不是真的有人,当夙无珩被赫音容纠|缠的时候他趁机绕开那些拦路的禁|卫跃下看台,抬眼正瞧见在金羽角马的马背上趴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难道是……

    她没死?!

    紧紧拽着困兽锁,洛灵芽整个人紧绷着把脸埋在了金羽角马一身炸起的毛羽里,生怕它把自己甩到地上去。

    偷偷的看着地上那条已经被马蹄几乎撕扯成碎片的披风,洛灵芽不免一阵后怕。

    还好,还好,真的只差一点,如果再晚一点她就真的要被那马蹄碾成肉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