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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视着躲在怀里的小狼猫,夙无珩目光忽然随着她略显狼狈的模样不觉一紧。

    洛灵芽被撕扯破的群裳垂在地上,衣领也散开了露出白皙而平整的锁骨,拽着他衣角的小手上勒的满是青瘀,手心磨破的伤口也沾满了凝固的血痂。

    她受伤不轻。

    面对燥怒的金羽角马即便是那些训练有素的禁|卫也不敢轻视,更何况是这小小的人儿。

    但她做的很好,没有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和妥协。

    驯兽与打仗一样,只有让对手感觉到自己的强大和不可战胜,打心底的敬畏才会俯首称臣不敢再起事端,这场仗便是真正赢了。

    夙无珩脱下外衫盖在了洛灵芽的头上,长长的墨锦拖在小小人儿的身后遮挡住了她异于常人的外貌,只露出那张净白的小脸眨着一对清眸凝凝的望着他。

    然而,但夙无珩的余光瞄向那些追望着洛灵芽的目光时,黑邃的冷眸中立刻一抹锋芒蕴色。

    鸷冷的眸光所到之处,畏惧退后的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

    夙无珩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绪居然会在某一刻因为某一人的一举一动而牵肠挂肚,更没有意识到自己曾淡如止水的眸在凝视着那人时眼里不言而喻的灼热会滚烫了周围的空气。

    然而他细微到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神色,却被赫音容那双透着不甘和阴毒的眼睛尽收。

    咬紧了嘴角,赫音容把手绢在指间搅拧成了一缕,撕裂的指尖伤口也在不断的使劲儿中再次开裂,血丝染红了纱布,也染红了赫音容的眼底。

    “姑娘没事真的太好了。”赫音容扯出一个假笑,故作内疚自责的模样给夙无珩看,抽泣了一声,“珩王,音容方才还在想,倘若姑娘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音容今生今世都会良心不安的。现在看到姑娘完好无损,音容终于能放心了。”

    可探着一双清眸的洛灵芽,在望向赫音容轻轻擦拭眼角的动作时却不禁一挑眉梢。

    这话说的恐怕连赫音容自己都不信吧。

    略略眯了眯眸子,洛灵芽立刻把眉梢挑的更高了。

    她虽然不会说话而且还失忆了,但并不代表她是个失智的痴傻,她分得清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

    明明就是一副巴不得她有事的样子。

    夙景崇饶有兴致的目光不停在洛灵芽和夙无珩之间跳跃,思索着,最后不经意看向夙宵贤那强忍着一腔怒意的模样时,立刻猛地想起什么一脸恍然。

    “太子殿下,既然胜负已分,不知殿下之前说的可还算话?”

    正恼怒着的夙宵贤腾地转眼瞪向一副得意的夙景崇,绷紧了拳头。

    这一定是夙无珩的计策,故意把这只小狼女带来,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

    “太子反悔了?”

    “笑话。本宫乃南屿太子,自然说话算话!”

    “那就好。”夙景崇轻轻一笑,望向洛灵芽,“太子殿下亲言只要姑娘驯服金羽角马便无条件答应姑娘一件事,姑娘想要什么尽管提,太子殿下一定不会食言。”

    说着,夙景崇朝着洛灵芽跟前靠了靠,低声:“不用跟他客气,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