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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空折径直朝前走着,眼睛则盯着轮椅旁那个被投射在地面的人影。

    不经意看到一根好像是树枝的东西被夙无珩从身后拿了出来,喻空折好奇的回头一瞧,居然还真是一根树枝。

    夙无珩微眯着眼睛瞄向了远处一块空地,伸手一掷,手里的树枝就如同利箭一样深深的扎进了泥土里。

    看着那根光秃秃的枝桠,喻空折皱眉:“我这院子里种的花花草草不仅仅可以看,也可以入药,不知珩王这根枯枝是作何之用?”

    夙无珩不慌不忙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不知。或许天暖时,会发芽。”

    秋白泡好了药桶之后立刻离开了,喻空折听着屏风后夙无珩入水的声音,这才靠近他。

    黑褐色的药水没过夙无珩的胸膛,却还是露出一些疤痕狰狞的模样。

    喻空折取来银针。

    “你不是从前门进来的吧?”喻空折问。

    夙无珩侧目:“有何区别。”

    喻空折认真:“当然有区别,你这一身血气从前门进来不得吓到我的病患。再说,你前脚刚出去后脚就进来,如果被人看到不知要怎么谣传我喻空折的医术不精了。”

    夙无珩冷呵:“你的确医术不精,本王的灼心之症发作愈发频繁了。”

    喻空折看着他后脊上伤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按理说即便是闻到了血气也不至于如此反复,主要是因为你自身也受了伤的缘故。不过你这伤有些奇怪,不像是被那头熊系蛮兽所伤。”

    夙无珩眸光略略一沉,不动声色的遮掩,转移话题:“你也听说了。”

    喻空折仔细的下针:“岂止是我,整个皇城都传遍了,在九州大陆上消失将近一百年的灵兽一族重现人间。要不了多久,不止是云州,整个九州大陆都会知道这件事。不过珩王更关心的应该是太子殿下,据我所知太子殿下被陛下责罚了。恼他不计后果把熊系蛮兽那么危险的东西带进了皇城,把整个秋园几乎夷为平地,还伤及了珩王。”

    “太子被罚了?”夙无珩还真的有些意外,“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陛下的御林卫赶到秋园时,太子一众正在收拾残局,陛下大怒,皇后求情才没有重罚太子,只是罚他这几日在太子府静思己过。”

    不等喻空折的话音落下,夙无珩的眼神瞬间一凛。

    喻空折收起针囊,往后退了退:“珩王今晚最好留在医馆里静养,我还有病人在前厅等着,一会儿就回来。”

    “慢着。”

    喻空折刚退到门口的椅轮停住了:“珩王还有何吩咐?”

    微眯着那双凛然的深眸,夙无珩眉心略略一凝:“两年了,本王的灼心之症到底是否有救?”

    喻空折立刻回头看向屏风后隐约可见的那一抹桀然,这话夙无珩在两年前第一次病症发作的时候问过他一次,他也实言相告,他会尽全力去找根治之法但他保证不了夙无珩是否能熬到那个时候。

    之后,关于这件事,他们便再也没有提过。

    他很清楚,他跟夙无珩有过命之交,无话不谈,却唯独有两件事夙无珩不提,他便不可说。

    第一件,是不知下落的云妃。第二件,便是他的灼心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