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半跪在他面前,双手平举拖着信,“青城送来的急件。”

    青白纤长骨节分明的两指夹在信封表面将信提起,拆开扫了一眼。

    煞那间那眉眼间的戾气藏都藏不住,淡黄的信纸被他甩在地上,随后散成粉末。

    跪在地上的教中弟子盯着那落在身前的一堆粉末身体本能的抖了抖,额头的细汗顺着眼角滑下。

    “来人!”丁玉书扬声唤道。

    从门外进来好几个教中弟子抱拳行礼,“教主。”

    “让孔山调集三百名教众去青城分堂驻守,看见那些个名门正派的一律格杀勿论!”丁玉书从软榻上起身,眼中一片寒光。】“卡!”刘导一抬手,那满脸的笑意表达了他对林安景刚刚表演的赞赏。

    将微凉的双手放在一起搓了搓,林安景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刘导,微笑道:“导演,我这样演对不对?”

    这个片段其实没什么太多对话,但有不少近镜头特写,他得表现出那种愤怒与杀意。

    这对林安景来说还是头一次演绎,毕竟之前没有这种挑战的机会。

    “不错不错,完全正确,你得表现出愤怒与隐忍,还有对外界的憧憬,别忘了丁玉书从小到大出教的机会不多,他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种期待,懂吗?”刘导拿着剧本走过来翻了翻指给他看,“一会儿拍你换衣服的那段,别排斥就行。”

    林安景点点头,心说我再排斥有用么,戏都开拍了也不能毁约。

    【水榭中的男子一身淡紫色长袍负手而立看着不远处含苞待放的莲花,过了半响扭头看向跪在地上垂着头却身体轻轻颤抖的侍女,轻笑道:“怎么着,本座的话你是没听到?”

    “教……教主,奴婢,奴婢不敢。”侍女头垂的更低,连抬起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不敢?我瞧着你胆子挺大的。”丁玉书嗤笑一声,转过身掠过她身旁,长袍的下摆擦过侍女的侧脸,“给你半个时辰把本座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不然你也就不用再来伺候了。”

    “是。”侍女唯唯应诺,直到他离开后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赶紧跑去张罗丁玉书要的东西。

    丁玉书要什么?

    这位年轻的教主突发奇想要男扮女装出去教下山,其实也不怪如此,从小就被自家娘亲打扮成女孩子养了多年,直到上一任教主去世后才算恢复了男儿身,丁玉书身世问题暂且不提。

    坐在铜镜前,丁玉书抬手摸了摸自己皮肤细嫩的脸颊,歪头看向手中拿着金簪的侍女,摆手,“换支朴素的,本座可不想刚下了这阴阳山就被那些个土匪给抢了。”

    身着暗红色长裙,长发挽成简单的发髻梳在脑后,眉眼间略施薄粉,说是女子却不减英气。

    “教主这样可好?”将簪子固定在他脑后,侍女退后一步半垂着头轻声询问。

    丁玉书左右照了照铜镜,站起身提着裙摆晃了晃,原本清冷的眼中带了丝丝笑意,点头道:“没瞧出来你这手艺还不错。”

    “谢谢教主夸奖,奴婢不敢当。”

    “得了,去将外面候着的几人叫进来,本座有事吩咐他们。”

    “是。”

    ……

    坐在马车上,丁玉书单手撑头斜靠在软垫上,耳边是车轮咕噜噜转动的声音,从阴阳教已经出来了大半天,一路上马车飞驰丝毫不敢松懈,才半天时间就见到了阳城的北城门。

    因着阳城在阴阳山下所以得名,而阴阳山上的阴阳教却是百年传承的魔教,说是魔教可也没做什么不为人耻的勾当,只不过教众上下特立独行肆意洒脱,与当下大多数人的信念所背道而驰罢了,这就被那些个自诩正义的武林其他门派给惦念上了。

    “教主,可要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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