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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打,周花枝还一边指桑骂槐。

    “你个蠢货,我叫你嘴馋,我叫你嘴馋,你也不看看人家的门槛高不高?就你这样的缺心眼儿,也敢上人家家要吃的?我让你没眼色!我让你馋!我让你蠢!我让……”

    “好了三弟妹,你要教育孩子上自家教育去,别在我屋门口打孩子。”

    她就没见过这么当娘的人!

    实在看不过眼的何念娘只得出声打断,其实也是同情五丫这小妮子,给她解围罢了。

    结果到好,何念娘此话一出,那打五丫打的正起劲的周花枝,心里更是恨毒了他们二房一家子。

    安羽宁摇头看着那单手抱着五郎,手里拿着菜刀,另一只手拖着五丫自顾自离去的三婶,丝毫都没有顾及,身后的女儿能不能跟上她的步伐,就那般不带一丝停歇的,拖着哭成泪人的五丫进了对面的西厢房。

    安羽宁叹息,五丫的确可怜,由此可见三婶周花枝这人有多重男轻女。

    直到对面西厢房三房的屋门碰的一声关上,何念娘这才叹了口气,招呼着安羽宁回屋上炕,她这才轻轻的关上了自家的房门。

    屋子里其乐融融的他们,此刻还不知道,就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冲突,从而差点导致小六丢了性命,要不是有顾长年,小六就没有了!

    直到那个时侯,安羽宁才真实的体会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什么叫人心险恶,什么叫会咬人的狗不叫!

    就在这件事过去后没几天,这天,天空半夜就飘起了大雪,想着今日轮到瓦堡亭赶趟,家里猪豚吃的酒糟也吃完了,今日正好去卞奶奶家买上一些,顺带的安羽宁还想买些鸡蛋存放着慢慢吃。

    说来得了去年养猪的甜头,加上家里爹娘支持,记挂着他们姐弟妹三人来回跑下坎村顾家辛苦,今年开春的时候,爹就带着三叔一起,在自家的后院给安羽宁建了个猪圈。

    打今年开春后,安羽宁姐弟妹三人就把猪养在了家里,当然在养猪前,安羽宁就跟家里的老阴险跟老妖婆说好了,她出买猪豚的钱,也负责打猪草什么的,但是喂猪与清理猪圈,就是公中的活计,每房轮着干,等到年底猪卖掉了,公中一头,她一头。

    忌惮安羽宁的厉害,还不喜欢讲理,平常又时不时的给她们老两口一些小恩小惠的,能白得实际的好处,又不要他们老两口去喂猪辛苦,李昌连与黄招弟自然乐意。

    而对于安羽宁来说,不用像去年那样日日往下坎村跑,即便今年少一只猪,她也是愿意的。

    有那个北京时间,她宁愿带着哥哥姐姐们多干点别的,不说偶尔卖艺挣钱比养猪划算,就算是春夏秋三季里累积弄到的草药卖钱,那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