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涯一怔,而后,又伸出手轻轻将她的发丝勾到了耳后,低低笑道,“如果我说不是……你这个时候可会乎我巴掌?”

    闻歌黑金色双瞳沉敛着,仍然定定看他,“那是为什么?因为……你有需要?我们孤男寡女,夜夜同处一室,干柴烈火,你一时没有忍住?”

    闻歌就是闻歌,她会害羞,但需要问个究竟的时候,再不矜持的话,她也可以说得理所当然,毫不遮掩。

    顾轻涯却没有半点儿的诧异,仍是笑,无奈的,纵容的,拿她没辙的。

    “闻歌……沧溟岛二十余年,我虽不至于清心寡欲,但……若非情之所至,我也不是对着谁都能做个登徒子的。这样说……你可明白了?或者……你还需要我再说得再清楚明白一些?”顾轻涯一双狐狸眼半眯着,深深望着闻歌,嘴角半勾,最是闻歌无法招架的那种笑。

    “不用了。”闻歌扭过头去,不想被他的笑容迷惑了,却是腹诽道,这只狐狸果真是狡猾得很,倒是对她使起美男计来了。偏偏……她还就吃他这一套啊!闻歌对自己不齿得很,却是偏偏没有办法,深知这人若是认真说起情话来的威力惊人,所以,闻歌很是识时务地就在此喊停了,至少不用败得太难看,否则,要真是一败涂地,那他就该得意了。

    可是,闻歌在这里喊停了,顾轻涯却不见得见好就收,既然有些事,已经做了,便该打铁趁热,趁胜追击才是。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呢?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双眼,深幽,将她牢牢困在他的目光之中。“为什么?我这般轻薄你。为什么当时你没有将我推开?难道也是为了做戏给那雪妖看?或是怕将我推开了,会惹她疑心,所以,这才从大局出发,忍着我?”

    目光灼灼,将她牢牢锁住,不放过她面上的任何一丁点儿情绪的转变。

    “就算果真如此……那么现在呢?现在为什么不乎我一巴掌?”

    闻歌勾起唇,亦是轻轻笑,“你是个登徒子,也确实是轻薄了我,按理,我是该揍你一顿才算解气,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这事,我也得担责任吧!那时,我明明可以推开你,可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