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如何研究,自己又百无聊赖地四处看了起来,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一瞥间,闻歌便突然注意到那石棺中的龙袍下支起了一角,她好奇心起,想也没想,便伸手过去,将那龙袍撩开了。那底下,果然藏着一个物件儿,倒不是她一直苦心寻找的凤衔珠,而是一卷画轴。

    闻歌将那画轴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倒是没看出什么,便也不浪费时间了,索性便将那画轴打了开来。随着画卷一点点展开,一个绝色丽人跃然纸上,闻歌却是看得皱起眉来。

    “哟!是美人呐!”身后蓦然响起一阵轻佻的口哨声,从她身后探出头来地,自然是云懋无疑了。“不过……这美人儿,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凑近一看,云懋的眉也狐疑地蹙了起来。

    “当然眼熟了。你们忘了,前几日,刚见过?”顾轻涯抽空看了过来,淡淡道,半点儿不若他们两人的惊疑不定。

    闻歌和云懋面面相觑,片刻以后,云懋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得大叫道,“楼嫂子?”

    闻歌早在看见那画中之人时,便已想了起来,初时,还有些惊讶,这会儿也醒过神来了,倒还不若云懋这般反应激烈。她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画中人,又若有所思一般望向顾轻涯道,“看来,出去之后,咱们得回一趟沙海才是。”黑金色的眼瞳微眯,闻歌想起那日在沙海时,他看见楼嫂子夫妇俩时异常的表现,还有稍早他那句不出所料,不由疑窦渐生,难不成,他那时便察觉出了这当中的联系?可是,怎么可能呢?闻歌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反而头又疼了起来,索性甩了甩头,不再为难自己去想了。

    “这楼嫂子的画像在从远帝石棺之中……楼湛……便是那老板了吧?从远帝驾崩已逾百年,这两人却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这楼湛……一介西朔皇子,却懂封印之术,还能将从远帝的魂魄困于这石棺之中百年,这……不简单呐!”云懋用指尖摩挲着下巴,双眼渐渐发亮,“而且,这楼嫂子怕就是传闻中,从远帝爱若珍宝的汉女了,如今,却成了楼湛的妻子。这楼湛与从远帝之间,何止深仇大恨啊?除了家国之仇,还有夺妻之恨,这实在是……有趣啊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