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着头,也顾不着腚。自从他当兵走后,咱家那傻丫头,辞去她姑姑在镇上给她找的席子厂的会计工作,就住到他们家去了,没正式结婚的大姑娘,就住到婆婆家,替他扛起家的重担,里里外外,吃的穿的,样样都得操心。那傻妮子,在信里没跟他讲过一句难,诉过一句苦,没花过他一分钱……”

    “打住、打住,以后在长锁面前,千万别这么说,他该觉得咱们是挟恩图报了。”章翠兰停下手里的活计抬眼看着他赶紧说道。

    “我也就对你说说,你当我傻啊!”丁丰收没好气地看着她道,“在外人面前,怎么这也得给贤婿留几分薄面。”

    “不叫他小王八蛋了。”章翠兰满意笑意地调侃道。

    “咳咳……”丁丰收老脸一红,嘟囔道,“以后不叫就是了。”

    章翠兰放下手中的活计,看着孩子她爸,犹豫了下道,“她爸,咱都来了三天了,怎么长锁只字不提打结婚报告,与杏儿领证,结婚的事。”

    “你想说什么?”丁丰收紧皱着眉头能夹死蚊子。

    “我怕长锁起了二心了。”章翠兰缓缓地道出心底最最担心地事情,“长锁现在提干了,未来是前程似锦,他还能看上咱家杏儿,乡下丫头。”

    “不能吧!孩子忙吧!”丁丰收不确定地说道,这话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章翠兰微微摇头道,“有道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是不太相信他,你没看见他看到咱们和他的父母一起来了,不是惊喜,反倒像是受了惊吓一样。”重重地点头道,“我没看错,女人的直觉很准的,把咱家杏儿拖到二十了,他郝长锁到现在没有一句囫囵话,这心里肯定有猫腻。”

    “不会的,那么老实的孩子,怎么会?咱们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丁丰收迟疑地说道,心里却不太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