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兄弟们寒心。”

    宋庠张口欲言,苏锦赶忙将他拉住,笑道:“这便是误会所在了,知府大人难道想在这个时候给诸位添堵么?他也不想啊;据本使所知,昨日上午上面来了行文,乃是针对各地禁军厢军内部进行整顿之务,本来不便跟诸位透露,但既然引起了误会,当然不能不说出来,府尊大人您不会怪罪我吧。”

    宋庠再傻也知道这是苏锦的托词,这是杜撰出来这么个公文将责任推往上面,至于上面是谁?谁也不知道。而厢兵们也不可能跑去打听是否有这道行文。

    “对对,你等若不信,稍晚本府可拿行文与你们相看,本府也是没有办法。”宋庠道。

    苏锦接过话头道:“是啊,非但是你们这里,我带的马军也在查,那龙真克扣军饷,现在证据已经确凿,本使打算将之按律处理,绝不姑息;相比较而言你们算是幸运的了。”

    苏锦说完,看了正自顾大嚼的赵都头一眼。

    赵都头何其精明,赶紧点头附和道:“确有其事,难怪上午专使大人问我军饷发放之事,卑职还当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潘江等人一下子气顺了许多,连大娘养的禁军都在查,更何况自己这些小娘养的厢兵了,不过总而言之,朝廷来这么一手,让人实在是不能服气。

    潘石屹忍不住道:“敢问专使大人,朝廷此举用意何在?这不是让军心不稳么?”

    苏锦信口胡诌道:“具体情形本使也不大清楚,但据闻西北前线因克扣粮饷之事引起一都士兵哗变,将都指挥都给宰了,皇上闻听之后大发雷霆之怒,责令严查各地饷银发放之事,所以才有这么一手;当然这是小道消息流传,本使姑且说之,你等姑且听之,听完就算,不得当真;若是流传出去,本使是绝不会承认的。”

    宋庠听着苏锦信口胡言,心中暗道:这小子简直是信马由缰,这样的谣言也敢随口捏造,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不过相比较他开仓以军粮济民,又单枪匹马挑了匪巢的事情来说,这些事简直是小的跟芝麻粒子一般,不值得一提。

    潘江和潘石屹均信以为真,潘江骂道:“这他娘的是谁啊?定是克扣的狠了,咱们军中都是士兵主动孝敬,这些钱我等也并非揣进腰包中,还不是买酒肉大伙吃吃喝喝的给用了,赶上谁家中有个红白喜事,送礼买纸钱可都是从这里边出的,这也算是克扣么?”

    潘石屹也点头道:“对对,潘江兄弟说的是实情,咱们可没贪墨一分带回家,说起来是孝敬我们两的,但是可都还是用在兄弟们身上,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取之于兵,用之于兵!”潘江纠正道。

    苏锦忍不住想笑,丘八拽文,就是这么不伦不类,生造出‘取之于兵用之于兵’这样的词来。

    苏锦道:“你当这些事知府大人心中无数么?正是因为如此,这才只给了两人暂停职务放个小小的假期而已,谁知道你们居然闹了起来,全不领府尊大人的一番回护之意。”

    “回护之意?”潘江和潘石屹傻眼了,停职也算是回护之意,这可是天下奇谈了。

    苏锦皱眉对宋庠道:“知府大人,看来你这番好意人家当了驴肝肺了,你这就叫做俏媚眼做给瞎子看,完全的浪费感情。”

    宋庠虽不知苏锦到底要如何为自己开脱,但此刻也只能当个搭戏的配角,配合苏锦将戏演下去,所以他含混的叹息一声,算是厮混过去。

    潘江和潘石屹如坠云雾之中,完全不懂苏专使在说什么。

    “你们就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本使都不稀得说你们,朝廷明知道军中有这弊端在,偏偏要下这个行文,难道不怕动摇军心?但既然下了这道行文,那意思便是要雷厉风行的办一批人,起码也对圣上有个交代,而知府大人为了你们绞尽脑汁,才想出来这个两全其美之策,你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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