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没点着,这才让燕三欺近了身边,还好老天保佑,火枪里边的火药没受影响,看开自己想出的用小油布袋裹着火药和铁砂的办法对于防水确实有作用。

    有人用刀尖拨开燕三小肚子上的破烂衣服,顿时看的头皮发麻,成千颗铁砂密密麻麻的打在燕三的肚脐周围,像是一大堆青蛙卵,看着恶心之极,千百个洞孔滋滋往外冒血又像是一个浇花的喷壶嘴。

    “公子爷,这人怎么办?”有人问道。

    “还能怎么办?宰了拉倒。”马汉瞪眼喝道,说话间手起刀落将燕三的脑袋砍的乱滚,鲜血喷了一地。

    夏思菱将头埋在苏锦的怀中不敢看,苏锦拉着她的手道:“莫怕,此间事了,咱们该走了。”

    夏思菱咬着嘴唇点点头,伸手在梳妆台上抱起一只锦盒跟着苏锦等人下了楼,王朝带着一干人等从前院赶过来,苏锦问道:“可都解决了么?”

    王朝道:“一个没留,不过咱们要快走,府中的仆役已经在往外逃,不一会就会招来官兵,我没忍心杀无辜的仆役,所以任他们逃命去了。”

    苏锦点头道:“原该如此,仆役们是无辜的。”一转眼看见几名护院背着几只大包裹,皱眉问道:“那几个拿的是什么?”

    王朝挠头道:“他们在内宅发现了一些金银珠宝,是我要他们打包带出来的,公子爷定夺便是。”

    苏锦看了夏思菱一眼,皱眉道:“咱们是来救人的,可不是来当土匪打.劫的,快丢下。”

    众护院忙将包裹从肩头取下便要往泥地上丢,却听夏思菱轻声道:“带着吧,这是我夏家的财物,奴家有权拿走,再说从此之后奴家便跟这所宅子没有任何关系了,奴家也需要带着钱物过日子呢。”

    苏锦愕然道:“跟着我,你还愁这个?”

    马汉大声道:“那可不同,就当是嫁妆罢了,夏老儿的女儿跟了咱们公子爷,怎么着也要让他出出血,再说了,没嫁妆的话,将来夏小姐岂非在咱们府中没地位了。”

    苏锦喝道:“不准胡说。”

    夏思菱脸上通红,道:“马大哥说的没错,就当是爹爹给的嫁妆。”

    苏锦心道:“你早这么说就好了,今天要不是碍着你的面子,我早将夏府翻个底朝天了。”

    当下清点人数,除了一个刚才追人的时候踩在青石上摔破头的护院之外,众人毫发无伤,苏锦下令原地返回;众人沿着来时路迅速撤离,爬树的时候,苏锦用绳子绑着夏思菱的腰,王朝马汉硬生生将夏思菱拽上树梢,夏思菱吓得脸色发白又不敢大叫,将下唇都咬出血来了。

    众人回到墙外,黑乎乎的河道上两艘小船还停在原地,众人丝毫不敢停留,全部钻进小船,苏锦脱下外袍将夏思菱湿漉漉的身子裹在怀中。

    小船顺流往下迅速的冲入汴河河道之中,雨势渐小,河岸上已经渐渐有人走动,青楼酒肆之处的灯光也渐渐明亮起来。

    小船顺着暴涨的河水一路往下,在下游三里的箩筐胡同码头靠了岸,众人毫不停留赶紧弃船上岸,最后下船的两人挥刀将船底砍了个大洞,任由小船顺水而下逐渐沉没在下游的河心中。

    王朝轻轻击掌,早就停在码头的暗影处三辆黑色马车快速驶来,众人悄无声息的上了马车,不一会儿便在雨后的夜幕中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