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动身,闲话路上再叙。”

    当下两军汇成一处,王朝的两万余兵马虽然个个人瘦毛长,但却被狄青带来的八万士兵视为神明,大家都没想到,深入敌军腹地半年时间,苏锦的手头满打满算居然还剩下十万多兵马,可谓是奇迹了;而这些活下来的士兵,那一个不是精锐中的精锐,怎么不叫人肃然起敬。

    ……

    临潢府东三十里处,杉树下的草席上,耶律重元盘膝而坐,招呼呆若木鸡的耶律洪基道:“愣着作甚?下来陪皇叔吃酒。”

    耶律洪基额头汗珠涔涔而出,结结巴巴的道:“皇叔……你怎知……”

    耶律重元斟满两只酒盅,叹息道:“我岂会不知?这点心思都没有,你叔父还能活到今日么?”

    耶律洪基道:“皇叔,其实我……”

    耶律重元道:“莫解释,莫狡辩,你知道那只能显得你更加的愚蠢,下马来,陪叔父好好喝两盅,雪地喝酒倒是有一番味道,这叫我想起当年小时候和你父皇在草原狩猎宿营的情景了。”

    耶律洪基无奈下马,缓缓走到席子上坐下,雪地上的凉意直沁上来,耶律洪基的臀部顿时冰凉刺骨。

    “当年我和父皇在翰儿多草原上猎灰狼,有一只老狼狡猾的紧,我们追了他两天两夜,累了就在雪地里喝几口烈酒,眯一会眼,我和你父皇都筋疲力尽,灰狼也筋疲力尽,有的时候,相聚只有十几步远,它跑不快,我们也追不上,你说好笑不好笑。”

    耶律洪基干笑两声道:“好笑,好笑。”

    耶律重元兀自道:“那时候,你父皇想了个主意,终于将灰狼抓住了,我当时佩服的五体投地,你父皇真是个天才,呵呵,天才啊。”

    耶律重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冷笑数声,耶律洪基本想问是什么主意,没等开口,耶律重元忽然转过头来,眼睛里凶光毕露,咬牙道:“你知道你那天才的父皇想的是什么主意么?”

    “侄儿……侄儿不知。”耶律洪基吓得侧过头脸不敢和他对视。

    “你爹爹说,狼喜欢从背后咬人,灰狼饿了那么多天,肯定也想吃了咱们,咱们两个人在一起它肯定不敢,于是你父皇说,要我背对饿狼坐着,露出脖子来,他躲在暗处,狼扑上来咬我的时候,他便在背后用尖刀将狼刺死,呵呵,你说你父皇是不是个天才?”

    耶律洪基不敢接话,但听耶律重元续道:“于是我傻乎乎的便露出脖子坐在那里,那狼果然饿的不行,悄悄扑上来咬我,幸好我长了个心眼,脱下靴子垫在脖子上,灰狼一口咬下,穿透了靴子,将我的肩膀咬出了几个小洞,天可怜见,没伤着要害,我还活着;然后我和你父皇乐呵呵的剥下狼皮,切割狼狗,割下狼头带回家,我当时居然一直都没觉察到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真是傻的可以。”

    “后来,我慢慢的明白过来,和那头饿狼相比,你的父皇,我的皇兄更加的凶残,当时母后疼我,你父皇害怕她扶持我登上皇位,所以变着法子制造意外,只可惜我福大命大;后来我处处防范,你父皇始终没有机会下手;母后执意要立我为皇帝,我自知不是你父皇的对手,所以便去跟他告密,害的疼爱我的母后被他软禁起来折磨至死;你父皇假模假式的立我为皇太弟,想安我的心,但是,那皇位本来就是我的,我的!你懂么?压根就是我的,我要他当什么好人?”

    耶律重元怒吼道,双目喷着怒火,像一只食人的野兽。

    “叔父……侄儿知道,父皇退位之后,侄儿第一个拥戴您登基便是。”

    “我呸!你是个好东西么?你比你父皇还心狠手辣,你连亲生母亲,一胞姐妹都下得了手诛杀,你会是纯良之人?你平日诋毁我的言语我一条条都记在心里,如今,你临阵脱逃,又立了军令状,这给了我一个堂堂正正杀你的理由,你的父皇事后也拿我没办法,我是正军纪而已,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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