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瘦弱的胸膛如同千斤重石击中,顿时闷气,呼吸极为不畅。要不是有两个人架着,恐怕被踹飞出去了。毛彪这王八蛋,下脚真狠。

    可更狠的在后面,毛彪和申海洋轮番着来,又是拳又是脚,打得我鼻血长流,脸上皮开肉绽,胸口骨头都碎断了似的。

    申海洋一声声地狂骂:“林黛玉,你他妈不痛吗?不骂吗?你以前不是很能骂的吗?”

    “林黛玉,你又疯啊!你不是疯狗吗?能戳瞎小成哥的左眼哎,能咬掉我耳朵哎,你又疯啊!疯不起了吗?”

    “你这怂货,除了爬你香姐,你还能干什么?这几年,爬得虚了吧?看你这逼身子骨,老子真不忍心打轻了哎!”

    “你这个穷鬼,上班不好好上班,还偷起老板了,有你这样做人的吗?老子今天代表学校好好教育教育你!”

    “你他妈还嘴紧呢,愣是不叫呢!穷比贱人一个,装什么硬骨头呢?老子要打得你痛叫一声才爽!叫啊!叫啊!”

    “……”

    他们标准的拳击、掌劈、正踹、侧踢、扫腿,是铁打的拳和脚,我却是纸做的人,全身承受了无尽的折磨与痛苦。不时,齐老板也加入进来,打得欢乐极了。

    可我不吭一声,咬着牙,死死地忍着,叫一声都是屈服,不能向这帮王八蛋屈服!就是死,也要有骨气。

    我的双眼几乎被血迷糊了,却努力地睁着,保持着视线,我要等待机会,哪怕是被打死了,临死也要狠狠地反咬一口。

    我哮喘不止,双肺像在不断撕裂,痛如刀绞,喉咙里阵阵发热,鲜血一阵阵往外冒。

    终于,几个人打累了,我几乎是奄奄一息。架我的两个家伙手也痒了,居然放低了我的手臂,说他们也要打。

    申海洋打得都血红了眼,吼道:“你们打什么打?刚跟了我,好好看着,以后有你们打的时候。”

    两个男生也不说什么了,只得继续架着我。我头昏极了,苦苦保持着清醒,胸口剧烈地起伏,哮喘声声,一喘一吐血。

    申海洋走到我面前,伸出右手捏着我的喉咙,左手拨开耳发,露出带疤的左耳,狠狠道:“林黛玉,你在我面前就是这么不堪一击,知道不?看看我的左耳,缝了十针,这是我一生的恨。现在,你落到我手里,老子不三天两头折磨你,老子心里就不爽。想不被折磨,也不是没有办法。想听吗?”

    他靠近了,警惕几乎没有。不过,我感觉到我并没有更好的机会,于是只能撑着,点了点头。

    申海洋大笑起来:“哈哈……看到没有,这逼孙认怂了,还是被打怕了。妈比的,骨头再硬,也没老子拳头硬。拳头硬,才能说得起硬话!”

    毛彪三人和齐老板都笑了起来,一个个脸孔狰狞,我都清清楚楚地记下了。

    随即,申海洋松开了我,双手交抱在胸前,“怂货,听着,第一,赔我和彪子的摩托车,一人一万;第二,把齐老板的钱包还回来;第三,滚出这家服装厂,永远不要在这一带让齐老板看到你;第四,如果以上三点都做不到,也好办,你香姐应该跟你来市里了吧?带我去找她,虽然她残了,但听说还是很漂亮很性感啊,让老子爬一爬,这一切就算了了。”

    “王八蛋!你休想!”我受不了这样的话,忍不住叫骂,嘴里血都喷到了他脸上。

    申海洋冷冷一笑,一抹脸上的血,道:“我休想吗?嘿嘿,老子上小学五年级开始就想爬她了,可惜没机会……”

    就在那时,我等待的机会已经来临,拼尽了全力,抬起了右脚,朝着我认准的一个致命点踢了出去。

    所有的力量,最快的速度,最准最狠地出脚,带着无尽的怒火,我仿佛听见了肺部器官组织撕裂的声音,如布破之音,整个胸膛都豁然散开,更听见自己狂怒下喷血的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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