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玲好无奈地看着我,浅浅地笑了笑,说:“林雨,我去熬粥吧,你……”

    我说:“不用了,我去熬。”

    然后转身又回了食堂,再熬了一锅粥送上去。

    阮玉玲想帮着喂,我依旧拒绝,勺子盛起粥,吹了吹,送到毛彪嘴边。

    他喝了一口,看着我,依旧那无神的傻态:“雨哥,这个……好吃……”

    这孩子般的状态,让我揪心,鼻子犯酸,点点头:“嗯,好吃你就多吃点。以后想吃猪肉就吃,不要讲究那么多。”

    说完,又是一勺子喂过去。

    他喝掉,却说:“以后……不吃了,为了报仇……”

    我心头又是一酸,彪子没傻,只是心绪不好,话很少而已。他记得标准食谱,记得报仇。

    我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又喂了他好几口,手机响了。

    阮玉玲接过碗来,帮我喂毛彪。

    我则掏出手机,一看是侍恒打来的,屏幕上那个来电头像好冷酷嚣张,但我的内我却平静下来。

    嚣张猖狂的人,小雨点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我到了窗边,接通了电话,直接淡声说:“有屁就赶紧放。”

    “林渣雨,现在过来,公子想见你,就在你那边不远莲花超市后门,侍忠接你。”

    “他想见我,我就得过去?以为自己谁呀?”

    “毛彪确实抢救过来了,但我们依旧可以让他死去。”

    他挂了电话,绝对的威胁,拿我兄弟的命。

    我回头看了一眼毛彪,他躺着,阮玉玲在喂他,他一口一口地吃着,对其他一切都无感。

    于是,我回到病床前,说:“彪子,好好吃。吃完了好好休息,我出去办点事。”

    他放眼看我,说:“雨哥,再见。”

    这样的话,总让人感觉别扭,血背暴龙的变化有些大了。虽然现在像个孩子,但似乎又沉淀了许多。以前是个憨逼,现在却像个很不一样的男人。

    是什么让一个17岁的壮少年变成这样?是命运的磨难!

    我点点头,拜托了阮玉玲,便离开了病房。

    出医院问了一下莲花超市的位置,果然不是很远,我便走着过去。

    衣物上血迹斑斑,双手上因为打张高而皮开血流,但我自行处理了,也缠了些纱布。背着书包,走在三亚暖暖的冬日阳光下,走在干净漂亮的大街上,不知道有多少的眼光在注视我,我却毫不在意。

    这时候,不禁想到老混蛋说过的话: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你,在乎你的心里怎么对待自己,心态也是一种强大的武器。

    到了莲花超市后门,有一辆本地牌照的凯迪拉克停在那里。司机是侍忠,伸出头来对我说:“上车,坐副驾驶。”

    我拉开车门,便是一股浓郁的玫瑰香气迎而来。坐进去,都不回头看一下,只是抬头看了内后镜。后面宽大的座位上,放着一束巨大的心形白玫瑰,一朵朵花蕾半开,新鲜到极致,不少的花瓣上还有晶莹的水珠。

    后座上没有别人,只有花。

    我什么也不说。

    侍忠看了我一眼,不屑道:“小子,今天下午带你去长长见识。”

    “嚣张狗与主人的见识,不长也罢。”我淡道。

    他冷哼一声:“你小子恐怕也就只有嘴比较厉害了吧?”

    “说吧,张高见我,又特么什么事?”

    他发动了车,朝前开去:“你猜呢?你要是猜着了,我算你厉害。”

    “猜个鸡毛!张高是不是要追一个叫申海兰的女孩子,让她参加什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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