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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一个程度来说,师傅改变了我的命运,哪怕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如同再生之父,恩大如海。

    我看了看四周,脱下了已经很破烂的校服和内衣,包裹住了尸体。他的尸体已经小得可怜,轻松就包裹完了。

    那背部稍有些完整,还有发达的肌肉块,甚至还在流血,还有些许的余温。其他的尸体残余,找都找不到了。而且,肌肉块里还有子弹头,肋骨好几处断掉,被子弹打断的。

    但我也发现了,就在师傅尸体里面,山石倾压的地方,还露出一些肢体,显然不是他的。甚至有一只大手上还握着一把枪。

    他的生前,不止是引爆那么简单,甚至还经历了惨烈的战斗。最后,敌人都死了,一个活口也没有,他也炸了。

    我提着钢拐,抱着尸体,找到了停车场外的一处草地。那里长满了杂树,外面是一条宽宽的溪流,但已是洪水漫漫的感觉。

    我挥舞着黑煞狼牙套,疯狂地掘土,挖出坑来,坑被雨水很快填满。我就将尸体放进水坑里,看着水面上飘起来的头发,我实在忍不住,一头跪了下来,痛呼一声“师傅”,已然泪水长流,如雨而下。

    强者,终有逝去的一天。而我的师傅,死亡如此悲壮。也许,他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死在女人肚皮上。

    流着泪,双手疯狂地扫土,我埋葬了他,就那么软埋了。我垒起了高高的坟头,用拐杖打实打紧,不想雨水冲开他的坟墓。

    又四处看了看,找到了一块木板,竖在坟前,用狼牙弯钩刻写上了“枭雄王者程前之墓”,落款……我想写上“义子程雨生立”,但又算了,只写上了“义子雨立”

    是的,我自认是他的义子,视他若父。如果他是我的生父,我想,我依旧为他而自豪。他的死亡背后一切真相,我誓死而解!

    而程雨生,是我的化名。师傅用他的死亡,换来我雨中的脱困重生,就是这个意思。

    立好碑,磕了头,我站起来。想了想,又去那些废墟里寻找东西,因为我觉得师傅的葬礼少了点什么。

    不负我所望,我在一个被压得只剩下一半的铁皮板房里,找到了好几张性感女明星的写真画报,有国外的、国内的。但是,铁皮板房似乎废弃很久了,生了很多锈,里面没有尸体,没有血腥。

    我将那些画报拿过去,用石头压在坟上,都压满了。

    就这样吧,老混蛋,弟子只能让她们陪着你。有朝一日,冤屈得洗,弟子荣耀天下时,定为你再次修坟立碑,年年……不,天天为你烧充气娃娃,高仿真人版的,好吗?

    雨依旧在下,远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虽然小,我却听出来那一定来了不少人。如果这样,我觉得很可能是柳城方面终于有人马出动了。

    寻声望了望,能看到雷雨中车灯的隐隐闪烁。我冷冷地笑了笑,奔过去,想在师傅遇害的地方拿到那把枪,却发现没有子弹,便作罢。

    我仰起头,把头发往后抹去,自然分成三七式,然后提着拐杖,朝着车来的反方向,迈开大步,狂奔出去。

    不多时跳入水流汹涌的小溪之中。森林溪流多乱石,但那时水涌看不见,下脚便有身体倾倒的现象。没关系,我控制着重心,轻灵反纵,甚至以拐杖为入水支撑,像一只半裸的雨燕,很快掠过宽近二十米的水面,一头扎进对岸的林子。

    沿溪流奔行近七百米,才到了一处没有开矿痕迹、没有山体垮塌之处,顺着山坡向山顶一路狂奔。

    强悍的身体素质,让我像一只灵活的飞猿,出众的夜视能力,更让我在树木密实的山上行走如飞。

    当我爬山顶的时候,站在那里回望来路。斜前方向,群山破败,山脚下,巨大的山谷乱象无数。那时,已是十多辆警车和黑色的别克商务车到来,更有武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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