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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说话,推着单车想从旁边绕过去。

    谁知他一挡:“怎么?村里老乡见了面,招呼也不打,也不叙叙旧吗?”

    “没什么好叙的。”我道。

    “怎么可能?你看!”申海洋一撩自己的头发,露出左耳来,那根部赫然一排手术线疤,“这地方,你不会不记得吧?你这条疯狗咬的哎!这帐,你说怎么算?”

    毛彪挡在我后面,直接道:“洋哥,还能怎么算?先打掉他几颗牙再说呗!”

    “好主意!”申海洋突然一脸狰狞,大叫着朝我一脚踹过来。

    我情急之下,提起单车朝申海洋用力推砸过去。

    他来得急,没想到我会有那么一手,一下子被砸倒地上,脚卡进前轮钢丝幅条里,还拔不出来了。

    我拔腿就想跑,毛彪飞起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把我踹倒在污水地上,还差一点砸到单车上。申海洋骂骂咧咧地往起里翻。

    我刚想往起里爬,一辆高大粗犷的黄色吉普冲进了巷子里,车身占了大半个巷子宽,朝我们急速冲来。

    轰鸣的马达声中,驾驶室探出个短碎头,尖锐的声音传来:“死小猪闪一边儿去,看我弄不死两个丫的!就知道这俩货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