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子呵呵笑:“这主意不错呀!你老人家当年考举人地时候是不是也做过弊?”

    奇妙的是,这两人就站在我身侧根本动也没动,也没有在说话。我听在耳中就明白了,这是耳神通境界地一种——无语观音。他们说话不是用神念传来,就是让我在耳中听到。不论我本人有没有神通。而我听见的就是明明白白两人的笑谈。可其它人听不见。世上神通有很多种,比如佛门谈眼神通。就有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等。丹道不谈这些枝节,顺其自然而已,各种神通在于修为境界和运用巧妙。

    我的耳神通初学自风君子,后又学自法源禅师,再到正一三山会上更进一层。从能听极远到极近,又得到过耳能详的声闻成就,后来领悟了声闻知慧与妙语殊胜。今日莫名听他俩一席笑谈,突然又领悟了耳神通中“无语观音”的境界。其实谈耳神通,层层往上的境界分别是:谛听、声闻、妙趣、观音。只是丹道修行并不刻意讲究,巧妙自己领悟,师传并不偏重于神通。

    老奸巨滑和小奸更滑在身旁看似闲聊般地神通谈话,等于在给我支招。两昆仑立约之事急不得,更不可能在今天就谈定,至少要等到我本人能够斗过周春之后。他们建议是十年,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

    今日拿下钟氏兄弟,借机夺了仙府,也篡了万法宗的宗门传承,这些事做的有理有节别人说不了什么。但借此机会与西昆仑立约,就有上门相逼之意,西昆仑众人不可能心服口服。立约不能强逼,而要让众人自觉。需要有一个时间让所有人都好好想一想其中的道理所在。还有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两昆仑都可能提出来新约地内容,而西昆仑的核心目的就是想行走东昆仑,所受的约束越少越好。立约之时如有冲突,恐怕避免不了我与周春之间地冲突——谁说了算?

    像我和周春这种人之间,谁也不会随谁的心意而变,就像当年的风君子和七叶。论道无果终究还是难免一场斗法。斗法胜负对彼此地心志并无影响,影响的却是其它人。事情有时就是这么无奈。如果我不是周春地对手,恐怕也成就不了一代神君地功业,就更不能谈相安两昆仑于人世间。我宁愿到最后的争斗只发生在我与周春之间,而不愿意见到东、西两昆仑修行人起更大规模的冲突。

    守正真人与风君子说话给我听,我在边听边想,那边周春仍然在侃侃而谈:“石盟主,你我都是修行高人。此生求索大道天机。若纠缠于红尘为念,处处羁绊而离本心,恐未必有所真得!……高人行走红尘逍遥自在,或点化众生,但终究不能为众生所累。这个道理仙境中人人皆知,恐你所欲立之约非我所欲立之约。”

    我笑答道:“周宗主口才不错,说的挺好!点化众生,也只渡有缘人。顽石点不了头你也不必勉强。你我在红尘中知世间相,知如何悟、如何历、如何离,不必矫意清高自以为太上,此非真太上。……游戏红尘,点顽石为金玉,偶尔为之无伤大雅也没人会真的计较。同道一笑而已。但若像钟大先生或你弟子周如青那般行止,必诛之。非我欲诛之,应由你首当其责诛之!”

    周春脸色一沉:“此是特例,我就不和你分辩了。但行走红尘又何必为红尘所累?在于所得!”

    “你只在乎有所得,却忘了根本在于有求于红尘。你我不能空谈超脱,有求于红尘就不能祸害扰乱于红尘。其实说起来我们都来自于红尘,千年之前西昆仑众人也是如此,怎可以乱我等出身的根本呢?”

    周春:“看来你我是谁也说服不了谁了?只有来日一番论法而定了!”

    我笑了:“周宗主,你没发现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说话,其它人都在思考吗?此事千古文章。怎么可能轻言而定。我们大家都需要好好想一想。……俗话说十年寒窗用尽,千古文章方成。立新约之会,就在十年之后如何?”

    周春沉吟半晌:“十年之约,我同意。”

    我又向周围看了一圈,问道:“诸位西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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