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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胡广又继续道:“京师凡有功名者,满门上下,除老弱妇孺,有职责在身者之外,不管何种身份,四十五以下,十八以上,皆得上城头杀敌,如此,兵力够否?”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韩爌到此时才回过神来,连忙劝谏道,“有功名者,皆是斯文人,如何懂得兵事?”

    “有何不可?”胡广一听,当即反驳道,“如今朝廷用人之际,食君之禄,当行忠君之事。保卫京师,便是忠君,亦是保卫其家。家国合一,谁能置身事外?”

    “不懂兵事?又不是让他们去指挥作战!只需要有一把力气,搬得动滚木礌石,搬运伤员,这都是护城出力的表现!强敌面前,斯文何用?保家卫国才是真理,难道读书人连这个起码的道理都不懂了么?”

    胡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又和缓了点语气道:“当然了,朕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如果有人觉得自己的命金贵,也可以用钱粮来替代。凡有功名者,无论是谁,不想出力者,捐粮十石,银五十两,皇亲国戚亦不能例外!”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曹化淳吩咐道:“此事由韩首辅提出,朕觉得此法不错,你东厂按册办事。如若办事不力,朕要你脑袋,听明白了么?”

    曹化淳听得汗流浃背,这事是威风,可会得罪很多人。虽然东厂不会怕事,可自己以前和文官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怕是要毁了!

    “嗯?”胡广见曹化淳似乎楞在那里,当即重哼一声。

    “是,奴婢谨遵上谕!”曹化淳回过神来,连忙答应道。

    别看他是威风凛凛的东厂提督,司礼监秉笔太监。可不管怎么样都是皇帝的家奴,只要一句话的事情,打死都没人能管。皇帝既然下了决心,他就不敢不执行。

    韩爌见事情这么定下来,不由得暗暗叫苦。这下子怕是要完了,那些人不敢恨皇上,肯定会把怨气洒到自己身上来。

    胡广才不管他们两人内心的想法,接着转头看向钱龙锡道:“从今日起,严格管控京师粮价,敢有趁机囤积奇居发国难财者,朕决不轻饶。加上刚才应该能获得一部分粮食及之前的存粮,坚持两三个月有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