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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雪求欢未果,躺在床上独自生闷气,让我捧着他,自己在他面前伏低做小的,心里怎么都有些不情愿。可是想起父亲的话,想想以前的随着父母被下放的闺蜜们,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嫁个老农民,好像对他温柔小意也不是那么难捱的。

    郝长锁闭上眼睛的在心里琢磨着,童家这条破船他无论如何不能随着覆灭的。

    既然童家已经警醒了,自己行事就要更加小心了,千万不能让他们察觉自己有了贰心。

    同床异梦说的就是他们。

    本来童雪的底气还足一些,结果第二天大年初一大院里互相拜年。

    以往有多么的热闹现在就有多么的冷清,真是门前冷落鞍马稀。

    年后上班后在药房的体面且清闲的工作也没了,直接把她支使到了后勤工作。

    说是工作其实就是打杂的,清洁工,洗被单、被罩,细嫩、白皙的双手泡在冰冷的水里,皴裂裂了口子,痒起来恨不得把手给剁了。

    她也不敢有意见,敢炸毛,那就是不好好改造自己的思想。

    孩子他爸的成分成了最好的护身符,不然的话她就被安排去打扫厕所了。

    以前有多风光,现在就多落魄。

    童雪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低到了尘埃里,以往不干的家务活全部由她来干,也极力的讨好的婆家。

    郝长锁非常的侧目,高高在上的‘公主’,居然有这么大的韧劲儿,这云与泥测心里落差不是每个人都承受的住的。

    而郝长锁抖起来如大爷似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步步的试探着她的底线。

    其实前世郝长锁娶了童雪后,还真是平步青云,不到三年的时间里跨越两级成了正营级干部。

    自然就不用辛辛苦苦亲自下场参加大比武。而现在由于丁海杏从中作梗,到现在屁股始终没挪动一下。

    好处没有享受到一丁儿点,反而被拖了后腿,心态自然不一样了。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厌恶,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极端。

    佳偶变怨偶,且他的思想也急剧的发生了变化,权势如蚀骨毒药侵蚀着他,女人算什么?

    而童家落魄时,郝长锁哄着童雪与童家划清界限断绝了关系。

    他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投机分子,心够黑、够毒、够辣,但却目标明确,一心一意的向上爬。

    脚踩钢丝,左右逢源,当然这离不开他的政治敏锐,也离不开他翻烂的明史。

    只是人心沟壑难填,毕竟只是凡人,话说回来,如果是完美的圣人,丁海杏还怎么有机可乘!报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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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郝长锁怎么样的算计,路都是自己选的,后果也由他自己承担。

    春节过完,一切走上正轨,孩子们开学,丁海杏则抱着小的,拖着大的,每天的生活急匆匆的,幸好有洪雪荔帮忙,她不当老师了,就彻底的清闲了下来。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还真是非常感激她了。

    过完年,战常胜也出招了,光明正大,让江五号无法反驳,那就是机关干部以身作则,亲临第一线巡航。

    给出的理由,就是学习上级文件精神的成果。

    这两年工作组下去蹲点儿,连高层都下去了,就别说他们了。

    谁敢不紧跟上级,这是要与上级唱反调,乌纱帽不要了,还是活腻味了。

    江五号气的直跳脚,因为巡航一次,大约要一个星期,‘明目张胆’的逃掉政治大讨论,赤果果的阳谋,你确无可奈何?难怪年前他抛出意向的时候,姓战的还问来着,巡航的也要参加吗?原来那时候那家伙就算计上了,只不过先让自己高兴、高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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