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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振衣此时只意识到这件赃物可能会带来麻烦,并没意识到这件神器在自己怀中,可能给将来地修行带来什么影响。他也算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很自觉的装作并未察觉,当务之急还是要做好自己眼前地事,至于镜子嘛,再慢慢与师父商量如何处置吧。

    玉真公主写了一封信,要梅振衣派使者连夜送给王那相,这还是战事打响以来城中第一次派出使者。王那相很意外,还以为是城里派人来谈条件的降书,结果打开一看,却是一封劝降书。

    信中的大意是说:李敬业矫诏起兵,名为匡复实为叛党。军中找人冒充故太子李贤,身为李贤之女,不能眼见父亲死后被人玷污清名。希望王将军识破叛军之伪诈,弃暗投明放下刀枪,否则将是取死之道。属名竟然是大唐玉真公主!

    王那相收到这封信也是惊疑不定,他隐约知道叛军中的那位太子李贤是冒牌货,但也没人能证明他不是真地呀?现在倒好,玉真公主突然冒了出来,竟就在芜州城中,这可是个大麻烦。

    王那相左思右想,把这封信悄悄的贴身收藏好,没有对任何人透露。仗打到这个份上不能再拖延了,他早已准备明日进行最后一次攻城决战,假如芜州还攻不下来,就率军撤回润州,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一切等打完这一仗再说。

    这样一封不知真假的信,自然不可能就此退走敌兵,但也在敌方主帅心中留下一颗惊疑不定的种子,让王那相心怀犹豫。

    第二天清晨,王那相下令拔营整军。一听说拔营的命令,手下众军士就知道今天是最后一战了,如果攻不下芜州此地也不可再久留。休整了这些天,疲倦不堪的士兵们也重新恢复了战力,这段时间叛军共打造了十八架大型攻城栈桥,像一座座会行走的高楼,列于战阵最前方。这种攻城栈桥未靠上城墙时可以当俯射的箭楼。推到城墙下就是登城地阶梯。

    打了这么多天仗,从未见过城中兵马开城出击,王那相也知道芜州的守兵并无野战交锋之力,所以也不担忧会遇突袭。列好阵势之后,王那相打马来到阵前朝城上喝道:“芜州地守军听好了,我匡复大军不忍屠戮大唐子民,故此一直没有使出雷霆手段,今日你们再不开城投降。可休要怪我踏平此城了!”

    城楼上有一人朗声喝道:“城下的叛军看好了,芜州打的是何人旗号?还不放下刀枪下马跪拜!”

    再看城楼上那杆大旗,此时字号变了,不再是“大唐南鲁公——梅”,旌带上的小字是“大唐玉真公主”,旗幡正中是一个硕大的“李”字。

    大旗下正中位置站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身形有些柔弱,披着一件玄色大氅。面对千军万马,秀美地脸庞上,神情有一种形容不出地威严。她地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名盔甲鲜明地武士,按剑而立威风凛凛,正是梅毅与梅振衣。

    三人的身后是一排手持刀盾的卫士。个个身材魁梧杀气腾腾。再看芜州城上,竹枪林立,守城兵勇严阵以待,大白天还打起了不少火把。青烟在城上漂浮。城下叛军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心头疑惑,军阵中不可私语,但纷纷以眼神相互示意。

    场面确实有点怪异,“匡复大军”打的是李贤的旗号,而城上守军打出了玉真公主的旗号,指出叛军的旗号是假地,这仗该怎么打?李敬业等叛军高层知道军中那位李贤太子是假的。可作战的普通士兵不知道啊,一旦在阵前被戳穿,士气必定大损。

    王那相见此情景,厉喝一声道:“城上女子,好大的胆子,竟然冒充玉真公主!”

    梅毅冷笑一声也喝道:“王那相,我只是亮出公主旗号,还并未说出公主身份。你怎么已知道公主在此?想必你早就认识公主。还不下马受降!……不错,我身边就是大唐玉真公主。我们又没造反,哪敢矫称公主身份,只有尔等乱臣贼子,才会冒大不韪矫诏作乱!”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明白人一听就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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