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骑冲进了敌营,三里多路对于骑兵来说很短,杀得王那相措手不及。王那相虽然看不起芜州城的守军,但也没有完全轻视,他留了二百轻骑兵在阵形后面警戒芜州城方向,但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支凶猛的铁甲重骑冲出。

    梅毅挥舞长槊冲在最前面,梅氏六兄弟在左右紧随,身后地骑兵队如一股铁甲洪流,没有和这些骑兵纠缠,撞开十余骑直接冲了过去。这一队重骑不可能与五千叛军全面做战,但如果只选择一个方向全力冲杀的话,还是可以穿透敌阵地。

    梅毅很聪明,没有直接从大阵后面**,那样的话重骑兵穿透敌阵将会陷入江边浅滩。他在前面领骑兜了个***,沿敌阵盾墙后横插了进去,沿着盾墙与箭楼之间直线猛冲。重骑兵冲进步卒与弓箭手的阵势中,会是什么结果?那就是一片践踏!

    梅毅对手下骑兵没有别的要求,就是要他们仗着身披重铠不畏寻常刀箭,外围舞槊掩护,其他人收紧队形跟着前面狂奔射箭就行。所过之处先撞翻箭楼,或以火箭点燃,城中早就备了火箭要对付攻城栈桥的,现在也被**来了。

    这一次冲阵,沿着盾墙后侧整个穿透了王那相的大阵,敌军折损近五百人,十八座箭楼撞倒了十三座,其余五座也燃起了火。一百八十名重骑折损近半,其中大部分人是撞到箭楼上落马,身披重铠起身不便。

    这不应该是通常情况下的战果,但梅毅已经相当满意,因为此时彭泽水师已经冲上来了,更重要地是,王那相军阵前锋已经被冲溃。

    彭泽水师行在江中,突然在江面狭窄之处遇到了伏击。岸边箭楼之上火箭如雨,有不少船帆都烧着了,大船上弩手对射不占优势,小舟冲锋登岸,又遇上了一排盾墙与密密麻麻地长矛,战事胶着在浅滩上非常被动。

    就在这时。这江南水网纵横之乡,怎么突然杀出一支铁甲重骑兵来?人数不多却非常强悍,冲入敌阵如虎入狼群,河滩前的盾墙倒了一大片一下子就乱了,高高的箭楼也接连轰然倒地。这可是个天赐的良机,大船纷纷趁机靠岸,船楼上弩箭齐,刀盾兵跳下船。挥舞长刀结成阵势冲了过来。

    河岸上的战局已经扭转,而对方地骑兵也包抄过来,梅毅舞槊大喝一声,领着手下不足百余重骑回马冲向对方地骑兵,又是一番惨烈的厮杀。梅毅马踏槊挑,也不知掀翻了多少敌人,突然现眼前一空。原来又一次冲透了敌阵。

    他喝令一声兜了个***拨马回旋,身后还剩下六十余骑,却现已经不必再动手了——敌军已败。

    王那相地中军旗已经倒了,河滩上传来漫天喊杀声,水师刀盾兵冲上岸,大型战船沿河一字排开,弩箭如雨射落,叛军地沿河防线早已不复存在,敌阵已溃叛军正在四散逃窜。朝东望去,约两、三百残骑已经逃离了战场。应该是王那相见势不妙带着亲兵逃命去了。

    梅毅大喝一声:“放下刀枪免死!”

    这声喝如一声霹雳惊雷,震彻整个战场,不远处有两名逃窜的骑兵跨下马蹄一软竟然摔了下来。战场上瞬间安静了片刻,然后就听见附近丁零咣当一片响,有不少人刀枪脱手,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主动扔掉地。

    梅毅忽然现,附近的人都在看着他,不论是敌军还是友军,大家眼神都是直的,就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怪物。眼神中充满了敬畏或恐惧。这时耳边有个声音道:“梅毅将军,你没现自己有什么变化吗?”

    这是仙童清风的声音,梅毅这才突然意识到,刚才冲杀之际,不知何时一身神功已经尽复。他自己刚才没注意。但其它人可看的是清清楚楚。梅毅一马当先手中槊寒芒四射,战场上无人能挡。连人带马也不知让他挑飞了多少敌军,就连大阵中央那杆比碗口还粗的中军旗,也是被他一槊拦腰打断地。

    梅毅听见清风地声音,渐渐回过神来,一身杀气渐悄。他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翻身下马,将手中长槊插在地上,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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