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振衣松开两个丫头,挽着她们跳下齐云台,笑着给星云师太施礼,两个丫头刚才乍见少爷喜极忘形,现在回过味来,也红着脸躲到了梅振衣身后。齐云观中积海真人、曲振声、玉真公主等也被惊动,纷纷迎了出来,见到梅振衣平安归来,自然都十分欣喜。

    这段日子心里最不安的就是玉真公主了,她不知道梅振衣一去还能不能回来,假如留在朝中做官,她这个持盈法师,却不方便此时入京,也就不得相伴了。每每与谷儿、穗儿谈起此事,总是忧心忡忡。见梅振衣回到芜州,玉真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当晚在观中设宴,为大少爷洗尘,席间气氛很是欢洽。晚宴之后梅振衣将谷儿、穗儿单独叫到了书房,命她们把门关上,说有事要商量。两个丫头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怦怦跳,不知少爷要搞什么花样,好久没有私下里单独与少爷相处了,她们心中也偷着高兴。

    谷儿点燃熏香,穗儿泡好茶递到少爷手中,屋子中的气氛有些暧昧。谷儿问道:“少爷,将奴婢留下,有什么事要吩咐?”

    梅振衣接过茶碗,笑容有些坏坏的:“怎么又自称奴婢了?忘了我临行前说地话了吗?”

    穗儿低下头,红着脸吃吃道:“没忘,少爷说,等回来之后,就不要再叫少爷了。”

    梅振衣握着她的手把她拉了过来:“不叫少爷,叫什么?”

    “相公。”穗儿的声音细的就像蚊子哼哼。

    梅振衣另一只手又把谷儿拉到身边:“叫你们来,就是商量这件事。”

    “就,就,就今天晚上吗?”谷儿弱弱的问道,脸已经红地像火炭在烧,她想的倒是直接干脆。

    梅振衣顺势把两人揽入怀中,一对玉人就似含苞待放的花朵。他柔声道:“哪能如此轻率,岂不是委屈了我地谷儿、穗儿?虽为媵妻,但也要以正妻之礼下聘过门。”

    谷儿:“要请位先生来看生辰,查历书,定日子吗?我们不知自己地生辰。”

    梅振衣伸手刮了她的鼻尖一下:“请什么先生,这里可是齐云观,有那么多高人,我自己挑个日子得了。”

    穗儿:“那少爷找我们商量什么?”

    梅振衣:“既然是正式过门。你们也算我的表妹,那么在过门之前,我想把你们送到宁国县我舅舅家,然后再正式下聘把你们娶过来,这才够热闹!……可怜你们这些年来,一直在身边伺候我,这几个月就好好去做柳家小姐吧,收拾心情等着嫁人。日子就定在今年八月十五,月圆人也圆。”

    梅振衣想的可真周到,谷儿、穗儿眼圈都红了:“少爷可真细心,但让我们去那么远,还要过三个月?”

    梅振衣:“远什么。就一天的路,三个月很长吗?小户人家姑娘出阁之前,家里还要办嫁妆,做新衣。好吃好喝休养几个月呢。你们不知亲生父母是谁,以前还没有享受过普通姑娘家的日子吧?我舅舅家就是你们的娘家,当然要从娘家出阁,我已经写信给舅舅商量好了,这几天就送你们过去。”

    梅振衣主意已定,两个丫头自然没有意见,虽然有些不忍暂别,但少爷是真心为她们考虑。一切安排地都很周到,她们心中也是无限欢喜——这才是新婚地样子。

    说完这件事,谷儿又提醒道:“少爷,这三个月如果我们不在,你有空多陪陪公主,提溜转最近守在青漪三山并不常来,公主会很寂寞的。”

    梅振衣:“这我自然会注意,提溜转一直守在青漪三山中?这小鬼倒是忠人之事。”

    次日。柳府自宁国县派来车马。接两位“小姐”回娘家,采办嫁妆筹备喜事暂且不提。良辰吉日定在八月十五,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送走谷儿、穗儿,内院之中好似冷清了许多,梅振衣特意去找玉真公主商量,打算给她再调两个贴身丫鬟,前一段时间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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