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看去,恰好挡住了关小姐的视线和脸。

    梅振衣笑道:“师父。你的扇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新啊。连一条缝都没有?”此时他已经隐约明白,在洛阳牡丹坊第二次见到地那位“关小妹”。应该是观自在菩萨本尊下界,未果之后又在仙界见了清风一面,现在将关小妹这个化身仍然留在人间。

    钟离权:“我是来喝喜酒的,在新人面前,自然要用新扇子。快进去吧,别在门外说话了。”

    他们进了山庄,大门关上了,那边角门一开,管事赵启明屁颠屁颠跑出来道:“这位小娘子,我家少爷说了,见你卖的水果鲜嫩,今日吉礼上的果品就买你地了,能买多少就买多少!……我家少爷还说了,这里是私宅门外平时人不多,他建议你去城中翠亭庵门外摆摊,那里来来往往人多又有善心,你做生意方便寻人也方便。”

    梅振衣一进门,钟离权就把眼一瞪,挥起扇子就拍徒弟的脑门:“你这臭小子,还真能给师父惹麻烦,成亲的日子,竟然让人给堵门了!我如果不帮你,看你怎么办,走后门成亲吗?”

    “师父,徒儿错了,别,帽子打坏了,不,您老的新扇子别打坏了!……得,我脱了帽子直接让您老拍脑门吧。”梅家下人看得目瞪口呆,只见一位老道挥着芭蕉扇一路拍少爷的脑袋,而大少爷摘了帽子连躲都不敢躲。

    互相一打听,原来这位道长就是少爷的师父东华先生。菁芜山庄的下人们原先都认识孙思邈,再看少爷的这位钟离师父,与孙真人地脾气相差可太大了。

    进到新郎整装的小花厅里,钟离权才收起了扇子道:“谁叫你当日在落欢桥头自称吕纯阳?现在你不是吕纯阳也是吕纯阳了!”

    菁芜山庄怎么只见赵启明在忙乎,管家张果哪去了?张果出城去接新娘了,谷儿、穗儿午时进城,却没有直接到菁芜山庄。柳家在芜州城中也有宅子,提前布置好一处宅院让谷儿、穗儿落脚梳妆。等待梅家来迎娶。这座大宅子,也是谷儿、穗儿的嫁妆,等她们嫁入梅家之后,就是梅家的地方了。

    黄昏时分,迎亲的队伍进城,来到柳家宅院中,在内宅外叫门不开,众人让新郎吟诗。名为“催妆”。现代地某些地方的婚庆习俗,新郎迎亲时需要在新娘门外表明心迹,才能把门叫开,而唐代的风俗更文雅,新郎须吟“催妆诗”,意思是催新娘赶紧打扮好出门嫁人。

    梅振衣在门前吟道:“江南女儿柔如水,阿郎自小住横塘。塘花并蒂羞顾影,无须镜中照新妆。”

    他这诗有意思。简直太贴切了!闻者无不会心而笑。有人起哄要再来一首才能过关,但是里面地谷儿、穗儿已经等不及,叫人把门给开了。

    接下来新人登彩车,离开宅院去菁芜山庄。到门外梅家下人拦路,柳家以酒食等物打赏。这才能进去,彩车一直行到山庄庭院中。谷儿、穗儿一人手持一扇下车,用扇子挡住脸,足不沾地。并肩走过毯子,跨过门槛上地马鞍进入喜堂。

    在唐代,新娘子不披红盖头,而是用一把扇子挡住脸,进屋后新郎还要吟一首“却扇诗”,新娘才能放下扇子露出面目,然后拜堂成亲。闲话少述,热热闹闹的仪式过去了。终于迎来了洞房花烛。不知是新郎期待已久,还是一对新娘期待地更久。

    夜深人静的时候,梅振衣搂着一对佳人温润地身体,初为人妇的缠绵刚刚过去,梅振衣也是极尽怜惜。谷儿在他怀中也没睡着,喃喃道:“少爷,我不是做梦吧?”

    梅振衣在她胸前某点凸起处轻轻拨弄了一下:“你说呢?”

    谷儿哼了一声身体一颤,酥软如棉。那边穗儿似有感应。也娇哼一声。梅振衣道:“穗儿,你也没睡着?”

    穗儿弱声道:“眯着眼睛不敢闭。我和姐姐一样怕这是一场梦,等闭眼再睁开少爷就不见了。”

    梅振衣:“你把眼睛闭上,再睁开试试?天长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