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和梅氏家人都得卷进去,还是赶紧脱身吧。

    梅振衣话一出口,智诜立刻就道:“善哉善哉,既然二位施主念头已消,贫僧就告辞了!”说完话一转身,身形几闪,就消失在洛阳城的方向。这老和尚也有意思,只与梅振衣说事,不与随先生纠缠,立刻就走了。

    智诜走了,随先生还留在原处,抚了抚手掌冲梅振衣道:“既然你不欲进宫闹事,今天就便宜他们了,唉,真是可惜啊!”

    梅振衣哭笑不得:“看随先生的意思,似乎巴不得我进宫闹事?”

    随先生哼了一声:“当年有只猴子跑到天庭灵宵宝殿闹事,如今有个小子跑到人间的皇宫闹事,有何不可?”

    梅振衣:“可惜我只是个小子,不是猴子,让随先生失望了。”

    知焰虽没见过随先生,此时也知道他是谁了,上前行了一礼,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递过去道:“晚辈拜见随先生,这是你当年送给白牡丹的遮身之物,如今花神已去,玉骨扇还请收回吧。”

    随先生摇头道:“梅振衣,你小子有意思,你的道侣也有意思。我送出去的神器,别人都是巴不得落在自己之手,你们却一个劲地要往回还。这柄玉骨扇,是我在花魁宴上金盘打赏之物,哪有收回之理?”

    梅振衣也不啰嗦,拿回知焰手中地玉骨扇道:“多谢随先生,您慢慢郊游,我们还有事要办,就先失陪了!”

    “慢着,难得有缘又见面,聊几句再走嘛。……算了,我和你们一起走。边走边聊。你们是不是要去芜州?正好同路,我也想去喝几杯老春黄。”随先生非要与他们一道走,梅振衣与知焰再大地神通也甩不脱,也只好随他了。

    飘然飞天往南而去,随先生在云端中问道:“梅振衣,我知道你有一肚子话找不到人说,为什么不开口问我呢?”

    梅振衣:“我怕呀!只怕一个不小心,又变了哑巴。”

    随先生嘿嘿笑道:“那你小心些不就没事了?与我打交道。是你难得之历练。……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现身?智诜那样的高僧,为什么会受武后供奉,还帮着她?”

    “我原先疑惑,但现在已经知道。只是有一事不明,随先生为什么总是找上我?”梅振衣所答所问全是实话。

    智诜等高僧为什么要拥护武皇?这话不该问,而应该反问一句,凭什么不拥护武皇?有一位崇佛地人间帝王总比一位不崇佛地帝王要好,对于天下佛门来说。就算不强求也肯定会拥护帝王崇佛的。

    历史上崇佛之帝很多,但武皇却很特殊,简直太特殊了!不是指她是千古以来唯一的女皇帝,而在于她有出神入化修为,又执掌人皇印这种神器。而且是代唐而立周。

    唐代人世间修行之风大盛,而皇室追认道祖为先人,于是道家大行于世,这是天庭最希望看见地。现在倒好。出了个武皇,崇佛也就罢了,还以帝王身份公然下旨,宣布佛门地位在其余各教之上。影响有多大不好形容,就举一个例子,远在芜州地齐云观供奉的道祖,都被换成三清了,还是官府出的银子。

    佛国乐见其成。天庭当然不愿见,此时又出了个万寿山见机逢源,人世间牵扯的局面就复杂了。在昆仑仙境遇见九灵元圣,讲解当年清风出走五观庄的玄机,梅振衣已清楚这些内情,心里明白也就不必问了。

    随先生见他如此回答,手抚长髯道:“当年我到芜州是去找清风的,恰好遇见了你。一个小小的人间修士。却与这么多事都有牵扯,竟连我都推演不清。所以才会留意于你,现在明白了吗?”

    梅振衣:“我当初就猜到了八、九分,因为你送我地那面镜子,我不敢用又甩不脱,走到哪里你都能感应到。现在明白了却又更糊涂,我连仙道尚未修成,是个无足轻重地小角色,你又何必如此呢?”

    随先生微微摇头:“短短几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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