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头化外天魔,只是这些内幕,阿良没好意思说,毕竟当下一拳是输了,他阿良可不是那个老秀才,没脸皮说这些有的没的。一切等他打赢了对手再说!

    到时候就跟这个小子只说一句,想当年我打得一位掌教老道屁滚尿流,陈平安,真不骗你,我阿良从不吹牛嘛。

    话说回来,那个臭不要脸的老道人,还真笑纳了“真无敌”称号的道祖二弟子,他阿良看不惯归看不惯,打起架来,那是真挑不出毛病,看他阿良没带剑,就也舍弃了那把四大仙剑之一的神兵利器,两人就纯粹以拳头和道法过招,在青冥天下的更高处,一边相互打架,一边斩杀天魔,确实痛快!

    迟早有天,他要打得那臭牛鼻子老道自认“真有敌”才行。

    阿良瞥见陈平安腰间的朱红酒葫芦,哈哈笑道:“呦,如今还会喝酒啦?”

    陈平安点了点头,“还是不太能喝,每次只能喝一点。”

    阿良瞥了眼天上,“陈平安,咱们还能聊一会儿,你挑重要的说。”

    然后陈平安大致说了近况。

    阿良伸出大拇指, “既然如此,就放心南下,这趟江湖,好好走着。赶紧变得更强,将来来天上玩,人间很好,天上的天上,强敌如林,也很精彩的!”

    陈平安有些愧疚,“阿良,我虽然背着剑了,可我还没开始正式练剑。”

    阿良咧嘴笑道:“练拳到了极致,就等于是在练剑,莫着急!”

    陈平安欲言又止。

    阿良拍了拍陈平安的肩膀,“别这么想,石拱桥老剑条一事,最早确实是齐静春捎了消息给我,但是之后他又反悔,说另外选了一个比我更适合的人,我倒是不生气,齐静春什么脾气,天底下我最清楚,但是不生气,我当然也奇怪啊,是何方神圣,能够让齐静春这个榆木疙瘩开了窍,所以才有后边我们那趟相逢,事后我也就释然了,因为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恐怕就算我走到了你们小镇那座石拱桥,她也不一定会选我,当时在小山坡上,我跟你说了‘囊中之物’四个字,是我阿良吹牛皮了!”

    陈平安呆呆的。

    阿良也会吹牛?

    阿良笑得眯起眼,整张脸庞都挤在一起,像是把一团和煦阳光折叠了起来,开怀大笑道:“怎么,还不允许我吹牛一次啊?就像这次我给人一拳打落人间,丢不丢人?丢死人了!但我阿良还不是来见你陈平安?为啥?”

    陈平安一头雾水,“为啥?”

    阿良指了指天上,“真正的强者不在于什么无敌,而在于活着,输得再惨都别死了,而是每次都能够站起来,再次愤然出拳出剑!”

    阿良指了指南方,笑呵呵道:“过了臭牛鼻子老道的倒悬山,在剑气长城那边,我阿良在那边砥砺剑道很多年,你以为次次风光无限,所向披靡吗?绝对不是的,给人撵得比丧家之犬都不如的次数,多了去!当然了,单对单捉对厮杀,我阿良不惧天下任何人,扛不住那些个大妖臭不要脸地围殴老子嘛,我就该跑跑,该骂骂,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了,然后偷偷杀回去,摘了头颅,扬长而去,把大妖脑袋往长城那帮小兔崽子面前一丢,都不用我阿良说什么,一个个就已经嗷嗷叫了,你是不晓得那边的小姑娘和漂亮妇人,那眼神能吃人哇!我怪难为情的……”

    陈平安忍不住拆台道:“之前的,我都信。但是最后这个,我是不太信的。”

    阿良尴尬道:“看破不说破嘛。”

    一时间,有些沉默。

    阿良抬头望向西边天幕破开的大洞,正在缓缓合拢。

    陈平安突然高声问道:“阿良,喝不喝酒?!”

    阿良愣了愣,哈哈笑道:“先欠着!”

    “那就先这样,哪天等你走到了剑气长城那边,如果有兔崽子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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