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爹给她介绍了那么多皑皑洲的年轻俊彦,也没见柳姨对谁心动,真是头疼。”

    刘幽州的想法实在羚羊挂角,又问了让老妪觉得好笑的问题,“如果有一天妖族大军淹没了剑气长城,倒悬山咋办?树底下那窝蚂蚁,爬得那么慢,到时候搬家会来不及吧?”

    老妪神色和蔼,温声道:“少爷,剑气长城屹立不倒,这都多少年了,隔壁那座天下,妖族差不多每百年就要掀起一场大战,这么多年来,那帮茹毛饮血的畜生,在城墙下都撂下多少具尸体了,不一样次次无功而返?一些个战力惊人的大妖,它们最多只是在城头上待一会儿,最后都会被一些个老剑仙们撵下去。”

    刘幽州哦了一声,结果又跳回自己的想法当中,不可自拔,忧心忡忡道:“咱们家那座猿蹂府比蚂蚁窝还不如,是没办法挪走搬家的,好在皑皑洲离着倒悬山最远,唉,婆娑洲就有点惨了,到时候一定会硝烟万里吧,不知道醇儒陈氏那位肩挑日月的老祖,能不能力挽狂澜,将瞒天过海的妖族阻挡在陆地之外。”

    老妪被少爷的杞人忧天给逗乐,忍俊不禁道:“对啊,咱们皑皑洲跟这座倒悬山,不但隔着一个南婆娑洲,还隔着一个八洲版图加在一起都不如它的中土神洲,少爷担心什么。”

    刘幽州喃喃道:“我不是担忧皑皑洲的安危,只是觉得打仗就要死很多人,心里有点不舒服,婆娑洲好歹还有那位亚圣弟子第一人坐镇,可是我们逛过的东南桐叶洲,还有马上要去游历的扶摇洲,好像没有特别拿得出手的厉害家伙啊。”

    老妪还是笑,“少爷,不能把所有人都拿来跟你爹作比较啊,一位练气士,不如咱们家主,就是不厉害啦?可没有这样的说法。”

    皑皑洲最有钱的人,跟皑皑洲最强大的练气士,是同一个人。

    刘幽州的父亲。

    这个男人,比刘氏家族历史上任何一位老祖都要修为更高,战力更强。

    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民风彪悍、仙师好战的皑皑洲,从来没有人能够成功验证这个男人的最终实力。

    这个男人有一句在山上脍炙人口的名言:能够用仙兵和半仙兵解决的事情,就不要用拳脚了吧?

    刘幽州似乎对他爹颇有怨言,“妻妾成群,有什么好的。”

    老妪打死也不敢置喙这位家主的好与坏。

    家主脾气好是一回事,当奴作婢的人如果不懂规矩,又是一回事。

    刘家死死掌握住那条雪花钱玉矿山脉,树大招风,每年死在嘴巴上的下人,很多,暴毙的刘氏家族各房子弟,也不少。

    刘幽州此刻身穿明黄色竹衣“清凉”,这件曾是大王朝皇帝心头好的法宝,被誉为小洞天。

    而另外一件被皑皑洲刘氏凑成对的竹衣“避暑”,则有小福地的美誉。

    刘幽州喜欢换着穿它们。

    穿着舒服,还不招摇过市,否则那些道家符箓法袍和神人承露甲之类的,太扎眼了,这不明摆着跟人说我有钱吗?

    我有钱,但是我不喜欢说啊。

    再说了,其实我刘幽州也没不算真有钱,这不昨夜一坛忘忧酒都不舍得买吗?

    刘幽州叹了口气,“柳婆婆,我真不能去剑气长城啊?”

    老妪语气坚定,“家主吩咐过,绝对不许去。”

    刘幽州问了一个很直指人心的问题,“剑气长城归根结底,还是浩然天下的刑徒流民,跟咱们这边关系其实没想象中那么好,倒悬山的龌龊事多了去,他们跟妖族打生打死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人一怒之下,干脆就反出剑气长城,投靠妖族?”

    老妪想了想,“剑气长城有那些老剑仙和三教高人盯着,应该出不了大的乱子,但是这类人,肯定会有的,想来是剑气长城不愿意宣扬家丑。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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