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女子负后之手,打了个手势。

    那人点了点头,女子身躯炸开一大团青烟,一位位女子再度飞扑向那一袭青衫。

    一拳过后。

    陈平安站在了女子所站位置,几乎全部女子都被铁骑凿阵式的雄浑拳罡震碎。

    只剩下一位不断有鲜血从雪白面具缝隙渗出的女子,她伸出手指,重重按住面具。

    一位蹲在地上的矮小刺客,点点头,站起身,“成了。靠你果然不行,差点误事。”

    那女子显然受了重伤,“若是没有我百般拖延,你能画成符阵?!”

    隋景澄腰间养剑葫内,掠出飞剑十五。

    剑光直去那位矮小阵师的一侧太阳穴。

    那个先前双手一直藏在袖中的矮小刺客,在与女子刺客言语之际,便早已捻出一张金黄色符箓,微笑道:“既然知道你是一位剑仙,会没有准备吗?”

    当那人举起双指,符箓悬停在身侧,等待那一口飞剑自投罗网。

    飞剑十五却骤然画弧转身离去,返回养剑葫。

    一抹白虹从陈平安眉心处掠出。

    剑光一闪。

    不曾想那人另外一手也已捻符高举,飞剑初一如陷泥泞,没入符箓当中,一闪而逝。

    那张金色材质的符箓悬停矮小刺客身前,微微颤动,那人微笑道:“得亏我多准备了一张价值连城的押剑符,不然就真要死翘翘了。你这剑仙,怎的如此阴险,剑仙本就是山上杀力最大的宠儿了,还这么城府深沉,让我们这些练气士还怎么混?所以我很生气啊。”

    其实在飞剑初一被那张押剑符困住后,陈平安脚下方圆五丈之内就出现了一座光华流转的符阵,光线交错,如同一副棋盘,然后不断缩小,但是那一条条光线的耀眼程度也越来越夸张,如同仙人采撷出最纯粹的日精月华。

    那位身为山上阵师的矮小刺客,扯了扯嘴角。

    此阵有两大妙处,一是让修士的灵气运转凝滞,二是无论被困之人,是身怀甲丸的兵家修士,还是炼神境的纯粹武夫,任你体魄坚韧如山岳,除了,都要被那些纵横交错的光线脉络,黏住魂魄,纠缠不休,这等鞭笞之苦,已经不是什么肌肤之痛了,类似凡夫俗子或是寻常修士,受那魂魄点灯的煎熬。

    这位阵师骂了几句,又掏出一摞黄纸符箓,悬停在那张金色材质的押剑符附近,灵光牵引,似乎又是一座小符阵。

    大局已定。

    那位站在水面上的雪白面具黑袍人,瞥了眼战场上的尸体分布,然后开始在脑海中复盘先前那人的出手。

    有件小事,需要确定一下。

    现在看来已经可以收官了。

    换成一般情况,遇上这么一位极其擅长厮杀的金丹剑仙,他们若是仓促遇上,也就只能是早死晚死而已,能够逃出一两个,就算对方心慈手软了。

    可山上修士之间的厮杀,境界、法宝自然极其重要,却也不是绝对的定数,而且天底下的战力,从来不是一加一的简单事情。

    他朝那位一直在收拢魂魄的刺客点了点头。

    后者站起身,开始步罡掐诀,心中默念。

    符阵当中的青衫剑仙本就身陷束缚,竟然一个踉跄,肩头一晃,陈平安竟然需要竭力才可以稍稍抬起右手,低头望去,掌心脉络,爬满了扭曲的黑色丝线。

    好像整条胳膊都已经被禁锢住。

    陈平安握拳一震,仍是无法震去那些漆黑脉络。

    与此同时,那位身材魁梧的刺客摘下巨弓,挽弓如满月。

    河面上的黑袍人微笑道:“入了寺庙,为何需要左手执香?右手杀业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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