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果然处处藏有玄机。”

    陆沉在离乡之前,曾经逍遥游于浩然天地间,也曾呼龙耕云种瑶草,风雨跟随云中君。

    老夫子走到了台阶顶部,转头望向一级级台阶,问道:“景清,你的成道之地是在哪里啊?”

    陈灵均一脸震惊,疑惑不解道:“至圣先师那么大的学问,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

    老夫子笑了笑,“不是不能知道,也不是不想知道。只是我们几个,需要克制,不然各自一座天下的人、事、万物,就会被我们道化得很快。”

    “所以道祖才会经常待在莲花小洞天里,哪怕是那座白玉京,都不太愿意走动。就是担心一旦那个‘一’过半,就开始万物归一,不由自主,不可逆转,先是山下的凡夫俗子,继而是山上修士,最后轮到上五境,可能到头来,整个青冥天下就只剩下一拨十四境大修士了。人间千万里山河,皆是道场,再无俗子的立锥之地。”

    “这是当年河畔议事,一场早就有过约定的万年之约。需要道祖负责找寻出破解之法,一开始就是他最担心此事。”

    “道祖的道法当然很高嘛,能者多劳,天经地义。”

    陈灵均听得苦兮兮,慌得不行,喃喃道:“至圣先师,与我说这些做啥啊。”

    老夫子笑呵呵道:“只是听人说了,你自己不说就行,何况你如今想说这些都难。景清,不如我们打个赌,看看现在能不能说出‘道祖’二字?今天遇到我们三个的事情,你要是能够说给旁人听,就算你赢。对了,给你个提醒

    ,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不立文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陈灵均心中起念,只是刚要说点什么,比如一想到要如何跟贾老哥吹牛皮,就开始头晕目眩,试了几次都是如此,陈灵均晃了晃脑袋,干脆不去想了,一五一十说道:“我那修道之地,是黄庭国御江。”

    老夫子哦了一声,“黄庭经啊,那可是一部道教的大经。听说诵读此经,能够炼心性,得道之士,久而久之,万神随身。术法万千,细究起来,其实都是相似道路,比如修道之人的存思之法,就是往心田里种稻谷,练气士炼气,就是耕耘,每一次破境,就是一年里的一场春种秋收。纯粹武夫的十境第一层,气盛之妙,也是差不多的路数,气吞山河,化为己用,眼见为实,继而返虚,归拢一身,变成自己的地盘。”

    “所以道门推崇虚己,儒家说君子不器,佛家说空,诸相非相。”

    听着这些脑瓜子疼的言语,青衣小童的额头发丝,因为满头汗水,变得一绺绺,十分滑稽,实在是越想越后怕啊。

    陈灵均摊开手,满是汗水,皱着脸可怜巴巴道:“至圣先师,我这会儿紧张得很,你老人家说啥记不住啊,能不能等我老爷回家了,与他说去,我老爷记性好,喜欢学东西,学啥都快,与他说,他肯定都懂,还能举一反三。”

    老夫子不置可否,笑了笑,换了个话题,“你家老爷的那位先生,也就是文圣老秀才,关于‘御’这个字,是不是曾经说过些学问?”

    陈灵均一脸呆滞茫然。

    文圣老爷是我家老爷的先生,又不是我景清大爷的先生,至圣先师你这样神出鬼没的考校,就有点不讲究了啊,真心不合江湖规矩。

    算了,至圣先师也不是混江湖的。

    唉,要是先生在这儿,不管至圣先师说啥都接得住话吧。难不成以后自己真得多读几本书?山上书倒是不少,老厨子那边,嘿嘿……

    嘿个屁的嘿,至圣先师就在旁边站着呢,找死啊,陈灵均直接甩了自己一耳光,他娘的出手重了,一个气沉丹田,绷着脸。

    老夫子笑道:“不用这么拘谨,食色性也。”

    “一个人的诸多欲望,本性使然,这当然会让人犯很多的错,但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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