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谢狗至今想起这个臭牛鼻子老道,还是一肚子憋屈。

    没理由啊。

    这么点大的宝瓶洲,咋个这么藏龙卧虎嘛。

    谢狗眯起眼,放慢脚步,那张不起眼的桌子,真有点龙潭虎穴的意思了。

    瞧见身材消瘦的貂帽少女,朱衣童子站在桌上,双手叉腰,笑着招呼道:“小谢回了啊,我听仙尉说你这段时日,去骑龙巷赚私房钱去了。”

    谢狗板着脸点点头,却与岑鸳机却是笑容灿烂道:“岑姐姐,休息呢。”

    傻子好骗,所以谢狗对岑鸳机的印象是很好的,不像那个州城隍庙的香火小人儿,别看浑身冒傻气,其实是个人精儿。

    瞧见个站起身的黑衣小姑娘,嗯,就是那个让白发童子嚷着要组成黑白双煞、结果没答应的落魄山护山供奉,洞府境的小水怪。

    谢狗要是搁以前,就要伸手按住那个小姑娘的脑袋,摇晃几圈了,只是吃一堑长一智,这会儿笑眯眯道:“呦,是传说中的右护法大人啊,幸会幸会,我叫谢狗,是小陌未过门的媳妇。”

    仙尉一口茶水喷出来,呛了一口,咳嗽不已,赶紧拿袖子擦拭桌面。

    周米粒更是瞪大眼睛,啥,小陌先生都有道侣啦?!

    谢狗最后才望向那个道士,“这位老人家,在哪里高就啊?”

    吕喦微笑道:“四海为家,云水生涯。”

    谢狗说道:“我觉得以道长的本事,就算学那中土神洲的符箓于玄,同时拥三五个宗门,都绰绰有余。”

    吕喦笑道:“姑娘谬赞了,不敢与于玄前辈相提并论。”

    仙尉有点听不下去了,这就像夸奖一个读书人 ,你可以昧着良心说人家学究天人,才情宇内无双,但是你直接说对方的学问,跟 亚圣、文圣差不多,这不是当面骂人是什么?看来谢姑娘在骑龙巷那边的闭门思过,算是白费了,估计这跟贾老神仙不曾坐镇草头铺子也有关系,不然但凡跟贾老神仙学来一成功力,谢狗也不至于这么说话不讨巧。

    谢狗盘腿坐在长凳上,“你们刚才聊到哪里了,继续,当我不存在。”

    周米粒双手捧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水,轻轻放在桌上,开心笑道:“方才纯阳道长,帮我们每个人的茶碗里,都放了两三片艾叶,说是练气士长久饮用这种茶水,再辅以一门导引术,就可以驱寒,壮大阳气,全真保灵哩。”

    谢狗伸长脖子,瞥了眼小姑娘碗中的三片艾叶,呦呵,竟是取太阳真火烹制而成的艾叶,“道长精通古法?看来师承悠久啊。”

    后世万年修行如何,谢狗走过一趟北俱芦洲,看了个大概,拜月、摘引星辰之术,都算常见,唯独炼日一道,相对数量稀少,因为门槛更高,而且方才凝神定睛一瞥,谢狗看那几片艾叶的细微脉络,落在她眼中,纤毫毕现,大如山脉蜿蜒,谢狗自然要比岑鸳机这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门外汉,看出更多内行门道,眼前道士,极有可能,是个能去那种“火阳宫”逛荡一圈的高人。

    如此说来,与自己岂不是半个同道?

    吕喦笑着不说话。

    谢狗又问道:“道长还是一位剑修?”

    吕喦说道:“略懂剑术,勉强能算是剑修吧。”

    谢狗追问道:“不知道长如何看待修行?”

    本就是随口一问,不曾想对方还真就给出答案了,只见那道士微笑道:“古人立法,食必用火,故万代苍生得以活命,居必逐水,故亿兆灵真得以立身。”

    吕喦伸出手指,指了指天上大日,“在贫道看来,天之至宝,显而不隐者,人人可得,只此悬空一丸红日。”

    道士再轻轻呼吸,吐出一口清灵之气,白雾朦胧,如云行水流,其中有一丝红线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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