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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夏端坐在床上,正津津有味地嚼着桂花糕,一张小脸上满是满足。唔唔唔未央的桂花糕果然最好吃啦!唔唔唔……阿央果然还是对她很好呢……小姑娘将甜甜的桂花糕咽进肚里,大眼睛眯得享受无比。

    “……慢些吃,又没有人要与你抢。”未央看着狼吞虎咽的小姑娘,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给流夏轻轻地揉着药膏。他仔细地照顾着小丫头身上的每一处伤痕,只觉得那些伤都是划到了自己的心上,让他不由得把手放轻再放轻,生怕弄疼了小丫头。

    “阿央我还要!”咽完了最后一块桂花糕,小丫头眨巴眨巴湿漉漉的大眼睛,轻车熟路地撒娇道:“阿央快去做——流夏还要吃——”长腔拖得天真无比。

    “乖,等上完药。”未央轻声安慰她,极小心地伺候着她身上的伤口。

    “呜,不要!流夏要吃糖葫芦,糖葫芦!”小姑娘却不依,胡乱地挥胳膊蹬腿,给正在上药的未央捣乱,带得身上的锁链哗哗作响。未央听着锁链的响声,抿了抿嘴,抬头看着流夏,并不在意她的顽皮。

    为了防止流夏跑去帮助锦衣,又因为流夏大得出奇的怪力,未央只得令人将她用极粗壮的锁链锁得紧紧的。是以,流夏的身子瘦瘦小小的,却到处都绑着极粗的链子,显得很有些异样的残酷,更是让未央看得心里一阵阵地发堵。

    往日里,在流夏这么任性的时候,未央是少不得要威吓她一下的。可现在,他却只是叹了口气,又轻轻地揉了一把流夏的小胳膊,同时答应道:“……好,给你做。”又叮嘱着:“不要乱动,别碰到伤。”说着,他暂且把药膏扔到一边,就转身出了门,准备熬糖浆去了。

    若是平时,流夏一定会像小尾巴似的跟出来,一个劲儿吵闹着要他快些。可是现在,她却是不行的。极粗的锁链被打进了地底深处,深到就是以流夏的怪力也无法将其j□j。所以,小姑娘就只能留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一步也踏不出。

    “哎呦,作甚哦,青天大白日的,摆出这么副死了娘的表情。”就在未央将要踏入厨房的时候,娇媚的女声忽然响了起来。

    未央挑挑眉,并不在意女子话里的无礼,只是转过头,看着面前一袭红衣的女子,开门见山地问道:“朱绯,还未破阵?”

    “当然啦!”名为朱绯的红衣女子微微撅了撅嘴,千娇百媚地抱怨着,“蛊阵哪里是那么容易破的嘛。”

    她正是当日在猎户家中的那个红衣女子。

    “不容易,沐清风会随随便便地闯进去?”未央瞥了她一眼,转过身,走进了厨房。

    朱绯却没有跟进去,只是站在门外,用手指掩着鼻子,仿佛很嫌弃厨房的油烟味。“哎呦,这话说的,奴家如何与那位小哥比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小哥可是为了红颜哪儿都敢闯,哎呦,还哪儿都能闯得来的人物呢。”她说着,勾了勾头发,低低地笑了起来,“昆仑玄圃是怎么教出这种功夫当世少有的弟子的,哎呦,真是羡煞旁人了,弄得奴家都想去玄圃派拜师重造了呢!”

    “沐清风不肯带你们进去?”未央问着,用心地往锅里倒着砂糖。

    “可不是。怎么说都不肯,几步就把我们全甩下了,跟都跟不上,真是绝情呢。”朱绯娇声抱怨着,“说到底,他这一身功夫能留着,还不是多亏奴家当时留了手。此时却忘了往日温存,变得如此绝情。啊,男人啊,就是这么不知道记恩,一个个伤得都是我们女人的心。”她自顾自地编排着,她还掏出手帕来,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泪。

    当时,与锦衣交锋时,因为自断了手筋脚筋,沐清风的武功差点被锦衣身边的一个黑衣人所废。而那个跟在锦衣身边的黑衣人正是朱绯。

    未央听着朱绯的一通胡言乱语,没有接话,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往锅里倒了水,他将糖混水熬了几下,才忽然开口,喃喃自语道:“不算是女人……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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