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一刻,忙挣扎起身。

    “娘!”我几步过去、安抚住她道:“娘身子不好,安心躺着就行了!”

    娘抖抖嗦嗦就去摸我的断臂,我略有难意,小心躲闪开了。

    “琛儿,让娘看看,娘听说你受了伤,快让娘看看……”

    “娘——没有什么,你看我,这不是很好……”

    娘怔怔垂下泪来,抽泣道:“是娘不好,当年娘不离了你,也不会让你受这么多罪!”

    我想劝慰,却实在找不到言辞,哽了一刻,终于说:“娘要难受才让儿子不好过。以前种种,我虽然不知详细,但命既如此,也无怪他人,娘只管安心养病,也好让儿子放心!”

    娘默然看了我片刻,虚怯地问:“琛儿,你当真不怨娘?”

    “不怨。”我答的肯定——当真不怨,确实不怨,一来无可回转,二来,若不是这样,我也遇不着他。

    娘这才如释重负,沉思一刻,羞赧地说:“其实上回见你,我就想告诉你,我和千云戈早没有瓜葛;若是以前,我或者痴心妄想,可——上回他来广陵看我,我就该知道,他若不再恨了,也就再不羁恋。虽然、知他是为你,我心里万般冲撞,可——你们若真能互相善待,也算了了无数冤债。”

    我闻言无语——不想说,却也希望娘你知道,我再不会让任何人用任何缘由夺去他,因为没了他,我或者残留世上,但与魂殇黄泉无异。

    鼓足勇气,我终于道:“娘,以后别再叫我琛儿,四年前我就是‘**’了——他给我起的名字!”

    娘愣了一刻,点点头,喃然念着:“**……**……”

    接着几天,杜倾雨一直在宫里照顾我,韦段戎偶尔来探望,总不过唉声叹气、劝我保养。

    我不再执扭,也更多珍重起自己。

    自我住进宫中,虽行走上略有限制,但一切吃穿用度都不曾怠慢过,甚至比在均赫王府时还要讲究,伺候我的宫人也都谨慎、仔细,没有冒昧过半丝。

    只是皇上——凡我醒着的时候都不见他,可我确信他来看过我;说不清楚为什么,我的屋子、我的床榻、甚至我身上,似乎都有他经过的痕迹,不过是超乎五味之外,无法具详罢了。

    这样,一直到了十二月中,天已经大凉。

    一日上午,我偎在千春椅上正翻看皇上差人送来的唐戏名牌,不觉出了神。

    突然宫人通禀说杜倾雨和韦段戎来了,我也不整装,便叫他们进来。

    他俩顾忌皇宫规矩,见面总要虚礼一番,我先还不许,后来也略觉着不好,干脆随他们去了。

    见了我,杜、韦二人都有些怪异,分别坐了,又只是看着我,并不说话。

    我不解:“你们这是遇上的,还是商量好了一起来?”

    杜倾雨道:“还不是一样——你今日好些了?”

    “什么好不好,总不过如此。”我漫不经心答着。

    自从吞了地宝,那东西总在我身体里作怪,又加上化蝶的毒、手上的伤,虽有冥玑护着,我也是一直虚弱、多恙,好一日、歹一日的。杜家世代为医,皇上又肯为我耗费,名贵药材吃了不少,却也只能控制些许,除不了根。

    “**,今日我们来,有件事要跟你商量。”韦段戎并不苛难我的随便,笃自说道。

    我立时警醒起来,生怕事情与千云戈有关、且不吉利,于是绷紧身子,定然等着。

    “前朝的唯铭王爷回到长都了——他想见你。”韦段戎小心翼翼地说。

    我愣了一刻、才反应过来——千云淇?他怎么回来了?

    见我不回话,韦段戎又道:“他知道了你身上的伤病毒盅,已经面见过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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