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无法一时痊愈,唯有慢慢等——等,这字儿听着就让人害怕,这一等、就没了尽头,一丝确信都把握不住。

    我片刻也不敢离他,生怕稍有大意,他便趁机没了,直熬得自己越发虚脱;哑仆也是陪我耗着,且更小心我的脸色。

    “**!”

    这日下午,我半趴在床边,捧着墨儿的手发呆,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木了一刻回过头去——可不正是千云戈。

    我心里憔悴,已没多少活气儿应他,又回复过来,看着墨儿,一霎那,泪水便忍不住往下掉落。

    不多时,千云戈已在身后拥住我,宽厚的胸膛紧紧贴着,丝丝温热渗进我寒透了的心怀,他的脸也不停在我颊上磨蹭,轻声安慰道:“别急,我已经叫人去寻郡州方圆二十里最好的大夫,马上就能有救了!”

    我只是垂泪,并不说话。

    千云戈又道:“瞧把你自己消磨的,你去歇息,我守着就行了。”

    我摇摇头,道:“墨儿要是治不好……”

    不等我说完,千云戈突然吻住了我,这吻不深也不持久,却极尽温柔,再分开,我盯着千云戈半天,终于抱住他,把这些天的眼泪,全发散出来。

    千云戈抚着我的背,也不说话,只是颇有耐性地吻去那数不尽的泪珠,终于把我也给厮磨不住,一拳打在他胸口,他不由惨叫一声。

    “疼了?”我慌忙问道,疑是自己出手没轻重。

    他装得更甚,又把我的手往他胸口按去,发现被他骗了,我接连又是几拳;直到他把我抱得再动不得、温润的嘴唇儿也在颈子上不住胶着。

    我突然心里一窒,不由得问:“云戈,墨儿他……”

    “你放心,我保他决不会有事——不过……”

    “不过什么?”我别有用意,却不敢大问。

    “他好了可不能跟我抢他爹爹!”

    “你——”我一急,扭过头去,鼻子正和千云戈磕在一处,一阵酸疼。

    “瞧你,想我了不是,可把你急的!”他说着就来捏我鼻子。

    我忙挣开,才要气他几句,突然默住,小心问道:“我想把墨儿……留在我身边;以前有杜展臣,现在杜展臣也没了,倾雨来年就要嫁人,带着墨儿……”

    “行了。”千云戈又搂住我:“不用说这么些,我堂堂均赫王爷——容的下你,自然也容的下他。”

    我眼里又一阵发酸,痴痴望着他,终于了然、放心。

    果然撑了几天,我累得厉害,才被千云戈催着躺下,便酣然睡去。再醒来,已是傍晚时候。

    想起墨儿,我赶忙下地,三两步奔到里屋,只见一个医者风范的人正细细捏着枚银针,在火匣子上烤了,搁置须臾,就要往墨儿太阳穴上没入。

    “大夫!”我吓了一跳,大声叫道。

    那人停下看我,有些不明就里。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千云戈起身过来。

    “这是……这是针灸?”我问。

    “正是。”那人答的自然。

    “能治好么?”我又问。

    “十有**,化了淤便可好了。”

    “那……”我还是有些心虚,知道千云戈必然会寻最好的法子医治墨儿,可看着那么长的针就要伸入墨儿头颅,我还是止不住害怕。

    千云戈体贴地握住我的手,道:“放心,刘大夫自出师还不曾失过手,他肯相救,墨儿必是无事。”

    我点点头,直把另一只手也跟千云戈握住,才大着胆子,看那刘大夫为墨儿医治。

    ……

    送走刘大夫,夜已深了,墨儿的呼吸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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