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吗?”

    “你尽可放心,我自来知道你喜静,这个院子本就偏僻,现在又没有别人,况且我府上的人都是极懂规矩的,你就安心说吧。”

    我再次点头,而后便解开里衣,取出千云淇送我的书简,递给千云涂。

    千云涂接过一看,眉宇间便颤了一下。

    我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说:“王爷认得这东西?”

    千云涂打量着我许久才终于问道:“你是哪里得来的?”

    “实不相瞒,是几次三番来劫我的那人给的。”

    千云涂脸上有些失色,他皱着眉,若有所思。

    我径自说道:“想必王爷也该猜到了吧,那人就是唯铭王爷。”

    “不……怎么会是他,他早不在了!”千云涂不敢相信地说。

    “王爷说他不在是指……”

    “他早随乌奴山的裘瓮澈去习武,已经二十一年没有消息了。”

    “可是这东西总没错吧?”

    “这……”千云涂犹豫一下道:“笔迹是可以防的……”

    “那这书简上的绛龙纹谁敢防?况且这黄凝绡的料子除了王室,寻常人根本不会有,还有这样式,跟均赫王爷藏的那副‘循芳宴’的书简一模一样……”

    “好了!”千云涂颇为头痛地打断我,“纵然这东西没有错,也不一定就是我五王弟,许是别人拿了他的东西也说不定。”

    我定定看着他:“王爷,你们总归是兄弟,他的脾气你多少该知道,我且不说那人跟众人口中的唯铭王爷多像,只一点——他若真是唯铭王爷,而今关在均赫王府大牢里,那群人会放过他吗?王爷不去看看,若把个真兄弟给耽误了,王爷于心何忍?”

    千云涂终于被我说的动了心,但还是怅然若失了一刻,才答道:“好,这事交给我吧。只是有一样,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跟五王弟是……”

    我见他问的为难,揣摩了一刻才说:“王爷放心,**还知道轻重。”恐怕也只能这么说了,我和千云淇总归没有真的冲破那道禁线,但他待我如此,我又并不厌弃,说是一清二白毕竟牵强。

    千云涂果然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但那份担忧却是有所解亦有所不解,于是叹了一声,说道:“我也不多问了。可我若救了他,你得答应我,这事无论如何不能让三王弟知道,而且——”

    那呼之出的话还是让我一阵心搐,是伤心吗?我不愿承认,但那人为我所做的一切却是我从未遇到过的,没有勉强,没有伤害,没有顾忌,没有负担,没有算计——有些霸道,有些不羁,有些发蠢,有些不解风月……还有些什么我却连辨都辨不出,且也不敢辨了。

    “……你再不能和五王弟有丝毫瓜葛。”只等听千云涂说出最后的裁判,我的心终于狠狠沉入深谷。

    罢了,这样的人遇到一回也足够。若说人生得失太多,我失的惨不忍睹过,但得的也早就是寻常人望尘莫及的。

    于是点点头,我决然道:“王爷说的,**一定谨遵不逾。只是唯铭王爷的脾气……这几回他已是如此,还望王爷多规劝一些。”

    “这是自然,况且云淇虽然太桀骜,但决不至于强人所难,你若坚决,他也不会再纠缠。这事明日就有结果,你既然答应了我,还要劳你件事。我那王弟,若不是听你亲口跟他决断,恐怕不会罢手,我想你也知道该如何去做。”

    我沉默——本来不想再见千云淇,免得徒添感伤,可千云涂的话却是没错。要让我不再与他藕断丝连,我可以做到,但若亲手斩断这段孽缘,总是心中惨痛。可事已至此,还有别的法子吗?终究是,解铃还需系铃人。

    只得喃喃答应了千云涂,又说道:“王爷今日若救下他,可以暂时送去东市的倾雨楼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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