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王爷请放心,那里的人都是信得过的,毕竟王府里太招摇。至于王爷交代的事,**一定办到,过了今晚,必然他是他,我是我,再无瓜葛。”

    只见听我说到倾雨楼时,千云涂的眼神猛然诧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如常,我也顾不得多想,知道他同意了,便不再多说。

    7

    当晚,千云涂以身体不适为由把我留宿在承晟王府,自己则安排一切去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不能入眠。

    想着这一个多月和千云淇的几次见面:仓促中,争执下,那一举一动竟写尽无限深意,而如今这般地步,终归是——一场消黯,永日无言。

    三更不到,千云涂安排的人便悄悄把我护送到倾雨楼。

    我对杜倾雨早是大恩不言谢,对千云涂更是心照不宣有隐难言。

    于是独自进了顶阁,踟躇地走到千云淇的床前,默然无语半晌。

    他中的不是什么太严重的毒,想必千云涂已经喂他吃过解药。只是接二连三被伤着,又在牢里关了一整天,纵然功夫再好,总归有些虚弱。

    见我来了,千云淇倒依旧静静的,仿佛早料到一般。

    “你跟不跟我走?”终于还是他先开了口。

    我心里虚的难受,一下子,想好的话却全吐不出来。

    他莫名地失了神,喃然道:“**,**,这名字果然只有你当的起。”

    我哽了片刻,说:“咱们终究——不是一路……”

    千云淇默默等着,我却又说不下去了,才要怪自己太懦弱,他反问:“是因为千云戈吗?”

    我哀然看着千云淇,摇摇头。

    便不是因为他,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因为你不知道的,你真的不知道……

    “五年前我在四哥府上见过你……”千云淇愣了一刻,又说:“那时只是一惊,本来想,这世上除了我师父,没人会让我如此惦记——哪知为了那一惊,两年前我又回来了,只是你成了他的人。”他情难自禁地一叹,再说:“我已经不想再强求什么,可是看着你,终究是苦心的一个人。我也在皇家里十几年,知道那金銮玉瓦的繁华多消耗人,可你就那么苦也总是撑着。这两年我冷眼看来,既不是池中物,你何苦不肯抽身呢?”

    何苦?我怎么跟你说才能让你明白,你是风一般的,可以自由来去。你纵然受过繁华的销蚀,但是终归有所选择,可是我不行,千云淇,我不行……

    “请王爷,不要再为**劳心伤力,**不会离开均赫王府。”我怕自己快要撑不下去,只求速战速决。

    千云淇又换成惯有的冷淡,静静看着我,一字一句道:“他不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不怕他!”

    我惊得站起身来,不知是要护住什么,变得格外警惕——怎么,你是要跟千云戈作对吗?淡薄如你,竟也要陷进这泥潭中。

    于是不再犹豫,我竟笑了,拿出擅长的媚态,后退几步,然后缓缓解开衣带,那慵柔的绫罗滑落在脚下,不多时,我便一丝不挂。

    千云淇的目光却越来越冷,慑的我一阵寒战,但我依旧撩拨似的温言道:“王爷,你要的,我给你——”

    千云淇气息轻乱,更像要把我看穿似的。

    “但是,以后你再别来扰我。”

    只剩下对峙——千云淇,我,焦灼的目光,流窜的火焰,没有刀枪更甚刀枪,这一战竟如开天辟地般,炫目的痛涅心骨。

    千云淇终于缓缓向我走来,一张脸无声地垂落在我耳旁,吐露着搔弄的气息:“若有一日,你与他生离死别,就来乌奴山平鸿宫找我。”说完他破窗而出,只留下残窗折损的声音,伴着夜风,在我扭转不回的眼前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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