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倒在床边,嘴角还溢着细细的血丝,眼前有些晕沉了,脑袋里也不清楚什么了。

    闭眼之前,只见那身影踏出了房门,之后就不知什么了。

    待秦二再醒之时,已是天黑了,房里点着灯火。

    见自个儿躺了床榻上,再摸了摸颈子,抱着一层布,有些肿胀。布底下的应是药膏,不知脖颈伤成什么样了,还需这般贴着药。

    秦二撑起身子,查看了四肢,没添什么新伤。

    但脖颈痛得厉害,如同有烈火灼烧一样,痛得他不敢张嘴。

    才想下床,那房门就作响了,来的是店小二。

    店小二走近他,手上端着药碗,像是给他喝的。

    “昨夜那公子到楼下一看没人,就要寒了面,立马就上楼来了。见那房里没人,以为你主子跳窗了,跟着就跳出去了。亏得他走得快,不然折回来你我就要遭罪了。”店小二放下药碗,看秦二不应声,倏然记得了什么,又道:“你倒是怎的惹你主子了?要不是今早我送水来,你现今还在这地上躺着。”

    秦二才知是店小二撞见他的惨样救了他,便想张口说话,然而一张嘴,才发现舌头上有个什么细软物,像是枝桠。

    店小二见状,只道:“你莫张嘴,现下伤了喉咙不宜开口,你嘴里的是草药,治伤的。今个儿又请大夫又抓药的,还没给人家大夫送钱去,你得自个儿来掏钱。”

    秦二倒没怒面,指了放包袱的地方,店小二爬下去,拿了包袱就取银子。可拿了不少,里头就剩几块银子了。

    店小二得了银子,又道:“那些药都在桌上,你若要人伺候,只管吩咐,给银子就成了。”

    秦二看了看店小二指的桌,狠狠睨了他一眼,下床去,拿了药就要走。

    店小二拦了他,说是他还没付房钱,得付清了房钱才让他走。

    秦二喉痛如刀割,难受得很,与他争辩不成又开骂不了,只得拿了剩下的银子给他。随后下了楼,指了指后院。店小二立刻明白了,到后头去给他牵马去了。

    秦二看店小二牵了两匹马来,又听店小二马喂养了几日,也得付喂养的钱。

    秦二没搭理他,骑马就走。

    店小二没追上去,拿着手里的银子就到掌柜的那儿去了,秦二给他的银子付房钱只有多,没有少。

    秦二没去别处,这又是在夜里,他骑了马就忘别庄去。

    给他开门的还是那个老奴,老奴闻了他一身药味就皱了皱眉,再见他牵着两匹马回来,就说去禀报二主子。

    夜色漆黑的,老奴提着灯笼去了,不一会儿又提着灯笼来了。

    二主子断着腿来不了,来的个少年,少年一见秦二牵着两匹马,那身上还有药味,知他又受伤了。

    秦二以为陆童恨着他,早该向二少爷告状了,可陆童并未说什么,让那老奴把马牵到后院去。

    “这几日你倒是去何处养伤了?”陆童方才没看清秦二,现下走近秦二,见秦二面色青白,嘴唇无血。还有脖颈上包着药膏,再见秦二不张嘴,即刻就知他喉咙受了伤。

    秦二何时这样憋屈过?连话也说不出口,任由陆童在他跟前冷言冷语的。

    跟着陆童到了下人房,里头没人,清净着。

    这房曾是陆童与别人一同歇息之处,他来了后将那人赶了出去,倒不是他想与陆童睡一块儿,就是这房比其他的地方要清静,也舒坦。

    房里一点灯火,陆童才见秦二的残破模样。

    衣衫凌乱,面色青白,双目无神,嘴上干涩。

    脖颈上又裹着膏药,手上也拿着药包,那一身污秽模样,实在难堪。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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