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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他才转过了眼珠子,既不敢再望那人,也不敢再出声。只得挪了挪身子,到一边啃馒头去了。刚啃完一个馒头,才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便听见那青衣人吩咐少年去牵马。
这是要赶路了?可他才歇息,那人似乎也没吃个什么。
秦二抹了抹嘴,收起了水囊,背起了包袱,也到前头牵马去了。
那少年见他来了,也不理会他,视他为无物。
要换做从前,秦二定是要使些手段,让这少年也尝尝苦头。
可这少年只面貌瞧着稚嫩,心思可不浅,再者功夫比他秦二高出许多,说来也是他秦二不大敢惹他。
从前也有这么一个少年,面容白皙,身段青涩,好看得很。他还拿那少年当女人用过,不过也就那么一回。
那少年也是这般年纪,可那时候心思简单,就是他欺负了那少年。那少年与他拳脚相搏,可也没嚷着要他秦二的性命。
想来他已有许久未见那少年了,不知少年现今可安好?
才想到此,这耳边就有马蹄声作响了,秦二转头看去,原是那青衣人他们已在马上了。
这时身旁也多了一抹清洌的香,秦二知是何人来了,可也没敢张嘴说话,就怕一张嘴,这人就冷眼待他。
方才他是想说个什么来着,可最后不是也没出口么?这人怎就冷了面?
秦二望着已上马的三人,也跟着跨上了马背,可两腿刚一贴在马鞍上,瞬间就灼痛了起来。
这腿侧的皮肉破了些,正火辣辣地痛着,然而现下也不好抹药上去,只好等着夜里寻个无人处,瞧瞧这伤处。
秦二以为这点伤痛算不得什么,可待他在马背上颠簸了几个时辰后,这裤管里有了一抹湿润黏稠,秦二方知是什么了。
这也记起了上回骑马,腿间的伤许久才好,每日都需抹药。
渐渐地,秦二面色有些难看了,额上也渗了些汗珠。
他人也瞧不出他怎的了,只当他困乏劳累了,没瞧见那两腿间的的点点猩红。
天色渐渐晚下了,赶路还在继续,冷风冰寒入骨,叫人直打颤。
秦二越发地落于人后,追赶不上前头的几人了。
天边的霞光照了他的面,只见那面上染了几抹艳红,那眼里多了几分隐忍。
那嘴唇有些发颤,那紧握马鞭的手骨有些发白,额上的汗珠也滑落了衣襟里,冷风袭来,便觉衣衫冰透了身子。
不知又行了多少里路,眼前再不见什么霞光了,倒是淡淡的残月映了半空中。
前边的路有些昏暗了,风也更加冰凉了,倒不知那前头的几人是否要停下歇息,或是在此过夜?
或是今夜再加快些行程,早些到达灵山?
秦二抬头瞧了瞧前头,前头只见了那几道身影,再无其他。只是天有些昏暗了,那几道身影在他眼中有些模糊不清,已分不清谁是谁。
他原本也不甘落于人后,怎奈骑术不精,腿里又伤痛。一整日下来,裤里已湿透了。
幸而这天快暗下了,即便他着了素白的衣物,想来也无人注意他的裤下。
再行了几十里地,这夜色笼罩了大地,前路越发瞧不清了。
前头那几人的速度渐渐慢下,秦二想着那几人许是要下马歇息了,今日定是要在这山野里过夜。
见此,秦二追赶上去,这才离那几人十几步远,倏然间觉着这拂面而过的冷风里夹着些什么味。
还没等他上前再探探究竟,耳边便听了一声惨呼,接着有什么破空而来,直直擦过他的脸面。
面上一阵灼热,抬手一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