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重华不在马车内,秦二也放松了身子,现下就挑开帘子往外瞧了瞧。这一瞧面上就有些慌,立马放下了帘子。

    那外头的人他秦二认得一个,他秦二伤了这般正是那人所为。

    秦二记得那男子问话,他没来得及应答,男子便出手伤他。

    而后那镖师没了气息,男子命人擒住他,他那时隐约听了几人说带回镖局,审问此人。这说的此人不就是他秦二?

    他秦二一没杀人,二没劫镖,怎要抓他秦二回去审问?

    再者先前到没弄清楚,一男子为首的那十几人是不是长风镖局来的,怎一来就出手伤人?

    当他秦二是劫镖的贼人?还是以为他做了什么手脚,害了那伤重的镖师?

    那伤重的镖师本就快没了气息,而后确实断断续续地说了什么,秦二离得远没听清,或是那出手伤他的男子也未听得清楚。随后便将他秦二当做什么贼人了?

    秦二想来想去,也就猜了这些,并不知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再者原先那叫黎音的少年不是去镖局将此事相告么?他秦二受苦之时,并未见那少年与那十几人在一处。

    那些个出手伤他的人并未与叫黎音的少年一同前往?

    秦二正愣着神,不想这时有一人挑开了帘子,进了马车里。

    秦二听见响动,转头一看,那人正放下帘子,回身过来。

    “若不是你伤重,耽搁了两日,恐怕此时你与那丹华公子已到了灵山了。”说话之人是名少年,十四五岁的稚嫩少年。

    少年眉眼秀丽,肤白如雪,面上露着笑意,双唇微微弯着。

    这般少年生得虽好,可秦二知这般少年其实心狠手辣,年少便是如此,再过些年头,倒不知又是何模样了。

    秦二没有转动眼珠子,就这么直直盯着少年。

    那少年见他如此,冷笑道:“若不是少爷命我为你送药,你当自个儿是个人物?也配我来伺候?”

    说罢,少年将手里抬着的药碗递到秦二面前。

    秦二也没迟疑,接过药碗,没急着喝药。那眼珠子一转悠,面皮上扯出了笑,只道:“多得你来伺候了,要不这碗药也送不到我跟前来。”

    秦二言罢,低头将碗里苦涩的药喝了,而后抹了抹嘴,又对少年笑道:“这碗还得你送回去,你那少爷………我自会多谢。”

    秦二也不管少年面上是何神色,将碗放了他面前,也不理会他了。

    少年见此,冷道:“伤重至此,你也算命大。”

    秦二被少年这么一冷哼,想起了什么,抬眼而去,只道:“你去长风镖局报信,按理说你当带着人来寻他们的镖师,怎不见你?”

    少年被他一问,只冷笑看他。

    末了,拿起了放在他面前的空碗,才道:“少爷吩咐之事,我自当办好,你怎知我没带人去那山洞?”

    秦二呆愣着,望着少年拿了碗,转身下了马车。

    那帘子挑开之时又灌进了冷风,寒意渗进骨髓,秦二才缩了缩腿脚。

    他倒不知就客栈里的那些个小事,竟让少年嫉恨这般?那些个人重伤他秦二的时候,那少年可是外头看着?

    纵然知他秦二平白无故就遭人毒手,也没出个声儿?

    那少年当真心狠手辣,客栈里就想砍他秦二的脖子,他秦二没把少年的狠辣记在心底,那少年倒是记住了他秦二。

    车内虽冷,秦二还是扛不住睡意,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身旁来了人他也不知,只觉有暖和入温水一般流淌进了身子,连四肢都暖和了起来。他自是不知有人为他运功疗伤,所以再醒来时身子舒坦了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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