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把郭惠让给蓝玉,一样是要了他的命的。

    张无忌回到自己的巨舰上,黄蓉秉烛,在案前练毛笔字。

    张无忌满脸堆笑地进来,问:“好多了吗?对呀,一只手可以写大字呀!我看看写的什么?”

    黄蓉说她是随便写的。原来她写的是“却帝名而待真主”张无忌心有所动,喜不自胜地问:“很奇怪,你怎么会想到写这么一句?这太奇了!你真是随意的吗?”

    黄蓉是从张无忌信中摘下来这么一句,她说:“我是随意的,你就不是了。你忘了你给徐寿辉写的那封信,最后一句不就是却帝名而待真主吗?你看他当不了皇上,让他让位。”

    张无忌笑了,他不得不承认,这是那封信的精髓所在,也是徐寿辉最恼火、最不能接受的。

    “那真主是谁?”

    黄蓉明知故问。

    “这是天意,不可预知。”

    张无忌故意隐忍不说。

    黄蓉说:“这是说你自己,你不用不承认,我看你一会儿让宋濂搜集各朝官制,一会儿让陶安搜集典章制度,又让李善长拟定律令,这都像是为登极做准备的。”

    张无忌却制止她这样说。他此时牢牢地记得佛性大师的九字真言——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才得人心。徐寿辉倒是黄袍加身了,他会有好下场吗?

    正说到这儿,有人叩门。张无忌问:“谁?”

    胡惟庸在外面说:“主公,有一个和尚想见见你。”

    张无忌皱起眉头说:“和尚?”

    他有点烦,哪儿来的不识时务的莽和尚!

    黄蓉打趣道:“和尚不可怠慢,阿弥陀佛,人不可忘本啊。”

    张无忌又气又笑地点了点她的鼻子,走了出去。

    他万万想不到,来的和尚竟是佛性。张无忌真是大喜过望,向他作了个长揖,说:“师父,我到处找你,却无缘见面。”

    忙请佛性坐下。

    佛性说他是去南岳,偶过此地,见天空阴云密布,知这里有大战,顺便来看看张无忌。

    张无忌说他方才还说起佛性大师告诫他的九字真言,不想师父就到了。他说正与徐寿辉大战,徐寿辉占据荆襄湖广富饶之地,兵多将广,时时威胁金陵,侵我土地,不得不来讨伐。

    佛性笑道:“他侵扰你的安庆、洪都,原也非你所有,你所有者,不过是你的肉身而已。”

    张无忌不知佛性是讥讽他,还是非难他。

    张无忌哑了片刻,似有所悟,问道:“老师以为我贪得无厌吗?”

    “贪婪,人的本性。”

    佛性说,“你既已堕入其中,只能随波逐流了。”

    张无忌这才多少放下心来,未来胜负如何,如何克敌制胜,他请师父点拨一二。

    佛性道:“这个你去问刘伯温,我不问这些。但徐寿辉不足虑,他死定了,拖不过今天。”

    张无忌大惊,问道:“这怎么可能!昨天徐寿辉率水师企图从南湖嘴逃回武昌,在那里还打了一场大仗呢。”

    佛性说:“信不信由你。”

    张无忌叫来胡惟庸,命他马上派探马去弄清徐寿辉死活。

    佛性提醒他别忘了礼尚往来。

    张无忌问:“怎么个礼尚往来?送礼给他?”

    佛性道:“人家死了,总得献三牲去祭奠一回亡灵吧!”

    张无忌拍了一下脑门,说:“这比派探子要好得多,不过万一徐寿辉没死,也能把他气死。”

    他说这有三气周瑜之功效。

    佛性替他打算,如果徐寿辉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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