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送祭礼的人会活着回来,他不杀他们,是来报信给你,也是辟谣。若是把使者杀了,那就证明徐寿辉必死无疑。

    张无忌看了胡惟庸一眼,认为很高明。胡惟庸说:“我马上叫人去备三牲。”

    张无忌却要他亲自去。并且意味深长地看了胡惟庸一眼。

    胡惟庸心领神会,立刻想到了倾国倾城的诺兰,张无忌怕覆巢之下无完卵。

    胡惟庸说:“那我得活着回来才行。”

    张无忌会意地笑了。

    胡惟庸走后,张无忌对佛性大师说:“我当初有个心愿,扩建鸡鸣寺,以便迎师父去当住持。现在我能办到了,千万别拒绝弟子一片心。”

    佛性说:“现在还不到时候,到我走不动那天再说吧,好自为之。”

    张无忌又说:“昔日师傅告诫我的九字真言,迄今不敢忘怀。”

    佛性淡然道:“什么九字真言,老衲倒不记得了。”

    张无忌知他故意这样说,就说:“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佛性问:“现在心痒难耐了,是吗?”

    张无忌笑道:“徒弟不至于。”

    佛性重申,缓称王,不是不称王,是时机未到。现在,小明王那里江山日蹙,自从刘福通被杀,张无忌从安丰把小明王救出来,他事实上已在张无忌的羽翼之下了,此时称王也无妨了,谁也奈何不得张无忌了。但他要张无忌记住:得道四海归心,无道天下大乱。

    张无忌不觉喜上眉梢,一再表示,弟子记在心上了。

    佛性见张无忌已经胸有成竹,已然是帝王之相,自己此去前来就是担心张无忌把一些事情做过头了,现在看来,自己实在担心过了头!其实一切都在张无忌的掌握之中。于是跟张无忌闲聊几句,便匆匆告辞,云游四海去了。

    佛性走了之后,张无忌见黄蓉没有回房间,便离开黄蓉房间,凑巧路过赵敏的房间,只听她在房间呻吟了一声,张无忌便推门进去。

    “敏儿,你不是有心事啊?”

    张无忌进去后看见赵敏正躺在床上,幔帐也落着,她只嗯了一声,显得懒懒的,有些漫不经心。张无忌偷偷透过帐子看了一眼,她手支着头正在翻一本不知什么书,从那神态看倒是很认真。

    “敏儿,这么晚了还不睡?想什么呢?”

    张无忌问道。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睡不着,所以就拿本书随便看看……”

    赵敏又是懒懒的一句。

    这时走进一位侍女,手里还端着一碗参汤,轻扫了张无忌一眼便向床边走去,“主公,娘娘,参汤好了,是否现在要用。”

    “先放在那吧!”

    赵敏依然没有抬头。

    侍女无奈,犹豫了一下只好把参汤放到床边的小几上出去了。

    “敏儿,玉体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传大夫?”

    张无忌又问了一句。

    “不用了!”

    赵敏这个时候坐起轻轻用手挑起一点帘子,一只手还垫着丝帕压着胸口,张无忌发现她还没梳妆,发丝有些散乱,显得有点像林黛玉似的病态美。

    张无忌见她要起身,走了上去,帮着把床幔挂起来,边挂边偷瞄着她的脸色道:“娘子,我见娘子脸色红而晦涩,唇部发燥,似是有些上火,怎么可再喝参汤进补。”

    “哦,你还懂医道?”

    赵敏微微抬起头看了张无忌一眼。

    “你忘记我在蝴蝶谷跟胡青牛学过医术吗?”

    张无忌向床上偷偷瞄了一眼,发现是本《西厢记》“你不是我反倒是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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