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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夏坐在离苏俏和傅忆蓝不远的地方,没有起身,仍是抱着手臂,微微侧头。碎发下的眸子漆黑幽亮,风波不惊地斜睨着傅忆蓝。

    傅忆蓝看不出她的情绪,反而有点儿难想招。

    刚才那“啪”的一声,把教室内的气氛再次带到了冰点。同学们也都好奇了起来。

    栗夏看了傅忆蓝好一会儿,直到看得她心里有些发毛了,才淡淡地开口,

    “所以,傅忆蓝......”

    这话之后,她停了几秒,才缓缓而重重地问,

    “你的意思是,如果走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重伤将死的人,反正扔在路边也是要死的,索性一刀捅死他,是吗?”

    同学们都愣住,有种被敲醒的感觉。

    傅忆蓝也是狠狠一怔,却极快地反应过来,强词夺理:

    “既然重伤快死了,那么痛苦,还不如来个痛快,死了重新获得新生,也算是帮忙了。”

    栗夏点点头,不徐不疾:“那这么说吧。这个人有父母,有子女。你说,他受了重伤,或是得了癌症快要死了,他的家人是想尽力地救治呢,还是直接推他跳楼,让他去重新投胎呢?”

    这下,傅忆蓝也完全梗住,不能回答。

    教室里一刻比一刻安静,只有中央空调的轻微风声,傅忆蓝觉得或许刚才水泼得太多了,现在脚底已经起了寒意。

    刚才几个帮腔的女生都不说话了,一个个全坐了回去。这下,整个教室就只有苏俏和傅忆蓝面对面,对峙一样地站立着。

    栗夏虽然是坐着,可明显教室里的冷气,全来自她这一个点。

    栗夏顿了几秒,脸色越来越冷,语气也变得狠重,甚至到了咄咄逼人的地步:

    “别人的钱包露在外边能成为你偷窃的理由吗?别人的小孩没带好能成为你拐卖儿童的理由吗?别人的病治不好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吗?”

    傅忆蓝被这一连串问题问得张口结舌。

    栗夏冷笑一声:“你说,别人的婚姻存在问题,能成为你插足破坏的理由吗?”

    “你刚才也说了,婚姻是个磨合的过程。这世上磕磕绊绊的婚姻,十有八九,每一对有问题就拆散,还哪有幸福和稳定可言。小三插足的时候,总是想,如果没有她,他们也会离婚的;却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她,或许还有十分之一磨合成功的可能呢?错了就是错了,不低调地承认错误,竟然还有脸给自己戴上拯救别人婚姻的漂亮帽子。呵,傅忆蓝,”

    栗夏笑出一声,“做人,不能这么不要脸。”

    四周议论声起。之前大家都是因为抵触苏俏,才连带同情傅忆蓝。可栗夏作为当事人开口了,每句话都有理有据,不容反驳。

    有人小声议论:“也是啊,已经小三了,还做出光明正大的样子,确实膈应人。她其实是给她妈丢脸来的吧?”

    傅忆蓝脸色微白,竟然还能想出法子,竭力微笑:“栗夏,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说小三是正当的。我只是认为,随意就给人扣上小三的罪名,太过分了。具体事情要具体分析来看。就比如,我的妈妈不是小三。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拆散谁的家庭。”

    “对啊,”栗夏再次点了一下头,“她没有这个想法,她只是行动了而已。”

    “栗夏,”傅忆蓝脸颊抽了抽,“我妈妈也是你的阿姨,对长辈能不能有起码的尊重?”

    “傅忆蓝小姐,你又要开始说教养问题了吗?”栗夏语气稍稍轻佻了点,“一个人永远没有资格指责同辈的教养,这是对长辈的一种不敬。开口闭口指点别人的教养,你谁啊?”

    傅忆蓝一梗,苏俏则神色复杂地看了栗夏一眼。

    那丫头仍旧是表情淡淡的,唇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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