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根本止不住。

    诺诺拔出了童子切,这柄利刃原本挂在一个衣架上,那个衣架上还挂着源稚生留下的那件带血的风衣。准备动手术之前,诺诺把它摘了下来,放在自己身边。

    “集中注意力!”诺诺把刀横在路明非眼前,一把拉出咬在他齿间的纱布,“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明镜般的刀身中映出路明非自己的眼睛。

    “不……不要死!”路明非强忍着那份能把他从内摧毁的剧痛,嘶哑地低吼。

    那句话出口的瞬间,伤口就开始止血,诺诺立刻为他包扎。包扎结束的时候,伤口也不再出血了,楚子航看得呆住了。

    接下来是另一侧,还是如法炮制。手术完成的同时,路明非再次晕厥过去。诺诺和楚子航都是一屁股坐倒在地,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们俩就已经差不多脱力了。

    那条银色的响尾蛇果然没有借机伤害诺诺,它一直停在诺诺的后颈处。动这种手术当然免不了肢体大幅度地运动,不过诺诺后仰,它就往后退,诺诺前倾,它又前进,始终和诺诺颈部的大血管保持着“安全距离”。

    诺诺坐在地上喘息了好一会儿,呼吸渐渐平复,理了理黏在额头上的头发,站起身来。

    “把你哥哥拖到一边去歇着,别出声,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诺诺对楚子航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