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面的租地,在她出车祸时陪伴一会儿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本是因为他才会出这事儿。可这话对顾佳靓来说太残忍,那意思就相当于他是迫于无奈才留在这儿。

    接下来便相顾无言,到了傍晚,季邺南返回车里拿手机,再回来时情绪却不对了。她邀他扶着自己下地走走,这一走便和从洗手间出来的温渺撞上,那姑娘似哭了很久,眼睛都肿了,看着他们再不像往常一样又吵又闹,只平静地看着季邺南说:“我们谈谈。”

    虽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但季邺南一言不发便跟着她往楼下走去。她看着他们的背影,刹那间忽然醒悟过来,即使他们真的分手,他也断不可能选择自己。

    关于此次分手,季邺南自是不会同意,即使温渺单方面宣布已终结俩人的关系,他也不会承认。对他来说,这不是不可调和的事儿,也不是俩人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小丫头只是误会,误以为他和顾佳靓有什么,加之温如泉变成那样,她过于自责而已。虽然如此,温渺依旧铁了心,他只好同意双方都暂时冷静冷静,到了半夜,却忍不住去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屋内早已关了灯,透过黑漆漆的窗户,只能看见医疗器械运行的微弱灯光,隐约间还能看见一个人躺在床上。

    他想不到短短几天却出这么大一变故,那几天回回跑去温家,看见温如泉时他总是血脉喷张,太阳穴突突地跳,胸口闷闷地疼,他想克服自己不去怀疑和深究,却总是忍不住想像温如泉谋杀掉季渊的各种方式。如今站在这里,即使看不清躺里面的人,脑海中依然急速翻滚,世间总有报应一说,温如泉此刻躺在里面,是否也是因为报应?当他冒出这想法时,又觉得自己不可思议,连证据都没有,怎么就断定这是报应,可若叫他放手去查温如泉的底细,他却胆怯不已。

    正陷入迷惘,却被人捉了袖子,他回头一看,温渺红肿着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求求你别在这儿站着行吗?”她的嗓音带着哭腔,神态十分卑微,“你走吧,我爸不想看见你,他一直都不喜欢你,因为你我已经把他气成这样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他胸口泛疼,想伸手抱她一下,却被躲开,顿了顿,只好摸摸她的头:“我走,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