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像人住的地方,而且又不是只待一天两天,是个人都受不了。

    水濯缨缩在被窝里面睡得正沉,散乱开来的青丝披了一枕头,呼吸轻浅几不可闻,连睫毛都没有丝毫颤动,那样子像是睡到地老天荒都不会醒来。

    绮里晔披了一身玄色锦袍,在床头边放下刚刚端进来的红木描金九攒食盒,把她从被子底下拖起来:“起来吃点晚饭再睡。”

    水濯缨根本没清醒过来,也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感觉到绮里晔正在拉她起来,闭着眼睛往被窝更深处缩去,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

    “我不行……求你……”

    绮里晔凤眸中含着戏谑的笑意:“爱妃现在还不用求本宫,本宫不过是叫你起来吃晚饭而已,要求晚上再求不迟。”

    水濯缨终于听清了这句话,撑起感觉像是有千斤重的眼皮,朦朦胧胧地望了绮里晔半天,好不容易才聚起一点焦距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还不打算完?这都……多少年了?”

    她现在对时间已经完全没了概念,感觉像是过去了几千万年那么漫长,绮里晔不说的话,都不知道这是白天还是晚上。

    这么多天里,她除了被他翻来覆去极尽变态地折腾,剩下的唯一事情就是睡觉。睡醒了被他折腾,折腾完了闭上眼就睡,折腾到一半的时候睡过去,睡到一半再被他折腾醒过来,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理会。

    绮里晔确实不像以前那么强硬霸道和毫无节制,她喊受不了要停下来的时候他会停下来,但也没有多大区别。因为他这停下来不过是让她休息那么几个时辰睡上一觉,等到觉得她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又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就算不强行逼迫她,也是一半缠一半磨一半哄劝一半诱骗,使尽百般卑鄙无赖手段,最后总有办法弄得她就范。

    “本宫一辈子都不想结束。”

    绮里晔满是邪气的笑意更深,把水濯缨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拿过碗来给她一勺一勺地喂粥。

    水濯缨窝在他的怀里,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地:“我警告你,今天晚上不准再碰我……明天晚上也不准,后天晚上也不准……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含糊不清,听上去没有一点威慑力,倒更像是在撒娇。

    绮里晔笑了一声,低头下来咬住她玲珑圆润如玉珠的耳垂:“……不准本宫碰你?那昨天晚上是谁在本宫身下哭着求本宫要的?”

    水濯缨:“……”

    这死变态现在多了一种比以前更加恶劣的癖好。花上好几个时辰,以千百倍的耐性没完没了地挑逗撩拨她,弄到她最终无法忍耐地哭起来的时候,又不马上给她,一边折磨她一边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逼着她向他要,等她终于受不了地崩溃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这是你自己求着本宫要的,不是本宫强迫你。”

    水濯缨到后面,连最后一点脾气都给绮里晔磨没了,由着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像她之前说的一样,除死无大事,反正绮里晔也不会要她的命。他要是哪一天自己精尽人亡,死在床上了,她就解脱了。

    闭着眼睛喝完一碗粥,水濯缨就倒回床上去装死,绮里晔又把她拖起来:“刚吃完饭别躺着,免得积食。今天外面暖和了些,本宫带你出去透透气。”

    水濯缨猛然睁开眼睛:“你终于让我出门了?”

    这十来天她一直像是关禁闭一样被绮里晔关在房间里面,一步都没走出房门过,现在他终于让她出门,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终于愿意大发慈悲放过她了?

    绮里晔勾起嘴角一笑:“在这房间里做了这么多天,本宫也腻了,去外面换个场地试试。”

    水濯缨两眼一闭,一头栽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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