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底的瞳眸中,映照出她小小的影像。

    水濯缨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同样紧紧抱着他。

    “我不会离开的。”

    绮里晔的目光微微一动,眸色却是更加幽黑暗沉,一只手移到她的脸上,捧住她的面容,修长手指缓缓地摩挲过去。

    “你想走也走不了。”

    水濯缨怔了一下,哑然失笑:“你就不能回答一句好听点的?”

    绮里晔一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将她牢牢地困在他和床铺之间之间的方寸之地中,属于他的气息像是囚笼一般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

    “我没跟你开玩笑,别人无论谁走都可以,你永远也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水濯缨静静地朝上望着他:“如果你哪天真的做了什么事情,让我无法忍受留在你的身边,一定要离开呢?”

    绮里晔断然道:“不可能。”

    水濯缨叹了一口气:“这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人和人相处总是会有矛盾的,比如说上次即墨缺假借柳长亭的名义送来的那个盒子,如果那真是柳长亭送的,你也不能二话不说就捏碎它。即便里面没有藏着能引人暴躁愤怒的沙朗香,我当时同样会生你的气,只不过不会那么冲动而已。”

    绮里晔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有野男人传情诗勾引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毁了这情诗?难道还得视而不见?”

    水濯缨一脸无奈加头疼:“这算不上是勾引如果有其他男子真的对我表示情意,我也会根据情况妥善处理,你别再动不动用那么极端的方式。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绮里晔冷哼了一声。在他的眼里,只要有其他男子对她表示情意,那就只属于一种情况,就是找死。这些人全都该被抽筋剥皮千刀万剐,手碰了她一下就该把手砍下来,眼睛看了她一眼就该把眼睛挖出来,哪里还分什么妥善不妥善的处理。

    但他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没敢说出来,否则水濯缨肯定又得生气。

    看来以后他还是得想点办法,让天下所有的男人连觊觎都不敢觊觎她,就算实在有肖想的,也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一点迹象一点端倪。毕竟别人心里的想法他管不了,只要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那就算是清静了。

    水濯缨看他没有反驳,只当他是勉强接受了,这人即便听进去了她的话,也是不会好好承认的,一般就是绷着那张美艳的脸不吭声。

    “那即墨缺呢?”绮里晔突然像是抓到了一个出气口,“这我总可以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了吧?”

    被他这一提起即墨缺,水濯缨又是一阵头疼。

    即墨缺这个人简直像是阴魂不散一样,他一直以来在暗处的纠缠和算计,是她最头疼的一件事情。

    她至今很难相信,即墨缺是真的看上了她,也不相信他对她会有纯粹的感情。这个人身上存留的感情和人性,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比绮里晔更少,更加让她觉得不像是人。

    即墨缺每次说是想要她,总是掺杂着其他的目的,利用她来获得势力帮助,利用她牵制和要挟绮里晔,利用她顺手除掉柳长亭,利用她刺杀绮里晔和东越光复派做交易

    即便没有其他目的,即墨缺对于她的执念,也只像是非要得到她不可,不过是执念深到了扭曲的地步。

    她并不是没有遇到过心理有问题的人。绮里晔同样也正常不到哪里去,鬼畜变态下流扭曲丧心病狂,天天喜欢用变态手段折磨她戏弄她,动不动上绳索上镣铐上鞭子上十八般调教道具,认识他三年以来没跟她温柔体贴好声好气地说过几次话。

    但她再清楚不过地知道他对她的感情,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

    而即墨缺跟绮里晔正好截然相反。表面上温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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