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风度翩翩,一直表现得像个再尊重她不过的绅士,但她却觉得即墨缺比任何人都要令她反感,属于那种永远不会成为朋友只能当仇敌的人,最多也不过是远远避开,一辈子都别打任何交道。

    然而即墨缺的实力和段数偏偏并不比绮里晔和她差,不是那么轻轻松松想除掉就能除掉的人。她两次反算计即墨缺,最终都没能杀得了他,现在这次本来只差那么一点,可惜最后又是功亏一篑,让他逃回了西陵。

    “即墨缺我不管。”水濯缨叹口气,“你想怎么样都行。”

    即便即墨缺对她的确是真心实意,这也并非他违背她意愿囚禁她,屡次想要加害她在乎之人的理由。任何人想动绮里晔,哪怕这人爱她爱得感天动地,她都不会心慈手软。

    绮里晔像是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问过你,你被即墨缺带走的那一天时间里,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那天晚上他被困在越风谷底下大半天时间,第二天下午才被千羽精骑挖开岩石救出来,和水濯缨碰头之后,立刻就赶往崇安处理光复派的事情,此后便是安公公劫持元真钰,元真钰刺杀他。两人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多少交谈的时间。

    他只是大致了解了他不在时候发生的情况,知道水濯缨没有成功让即墨缺掉下悬崖摔死,被即墨缺给逃走了。但之前即墨缺和水濯缨在一起时候的细节,他还没有问过。

    水濯缨哭笑不得:“他那时候正在尽力树立他在我心中的好形象,连我身上的匕首都没有搜走,能对我做什么?”

    绮里晔哼了一声。

    “那当时即墨缺为什么没有掉下悬崖?他拉住你了?”

    “是。”水濯缨说,“我拉住网兜上的绳索,他拉住了我的衣襟,反而没有掉下去。”

    “你身上不是有匕首么?直接把他手砍了不就得了?”

    水濯缨心想绮里晔果然就是比她狠。她当时身上的那把匕首虽然太短太小,砍不了即墨缺的手,但直接往他脸上投的话,他又没有多少反抗能力,不用摔下悬崖就直接杀了他都能做得到。

    但她当时还是没有想到这么血腥狠辣的办法,只用匕首去割衣襟,结果即墨缺比她要狠得多,直接便要跟她同归于尽。

    “我没来得及。”水濯缨叹口气,“我手臂上的这道伤口就是这么来的,即墨缺用飞镖割伤了我拉着绳索的手,拖着我也掉下悬崖跟他一起死,后来是柳长亭赶到救了我们。”

    绮里晔把她的手拉上来。她小臂上的那道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因为当时即墨缺的飞镖只是贴着她的手臂划过去,伤口虽然很长,但并不深,只是皮肉伤而已。有白翼的医术在,愈合得好的话,连明显疤痕都不会留下。

    绮里晔望着那只包扎着白纱布的纤细手臂,眼中黑暗的戾气滔天翻滚,仿佛能够吞噬天地的恐怖风暴。

    “让你陪他一起死”他冷笑了一声,“他做梦,你只能陪着我一起死。”

    水濯缨沉默一下,试探地问了一句:“要是当时在下面拉着我的是你,你会不会自己松开手落下去,把活命的机会留给我?”

    “那就看你了。”绮里晔理所当然地说,“你要是想自己活着,那我没有办法;但你要是愿意陪我一起死的话,哪怕我要下十八层地狱,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你一起拖下去。”

    水濯缨笑起来。

    绮里晔的这个回答果然是他的风格,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内。

    “像你这样的,下十八层地狱恐怕都不够,更深的十九层还差不多。但是没关系,我会陪着你一起去的。”

    绮里晔也勾起嘴角一笑,那笑容里面已经充满了妖异邪恶的气息,犹如魔界盛开的暗红色重瓣虞美人一般,美艳而剧毒。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下了床,径直便往寝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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