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遛遛。这跟被关着也没什么两样。

    想办法逃跑是她唯一的出路,可是她现在插翅难飞。

    第二天楚漓喝茶的时候,手不小心被茶杯划了一个大口子。聿凛连瓷做的茶杯都没有给她,因为打碎了之后的碎瓷片太锋利,是可以当做刀子使用的。她现在用的是古藤雕的茶杯,虽然打不碎,但这玩意儿大概是年代有点久远了,上面翘起一道尖尖的木茬子,还是划伤了她的手。

    伤得并不算重,只是鲜血流得哗哗的十分吓人,一下子就染满了她的整只手。

    房间里面能用的东西太少,也没有药,楚漓咬牙捂着手,准备找一条帕子出来包扎的时候,外面看守的侍卫大约是闻到里面传来的血腥味,总算头一回在三次送东西进来的时间之外,打开了房间门赶进来看她是怎么回事。

    侍卫给她送进来了上好的金疮药和纱布绷带,又派了丫鬟进来帮她处理好伤口,仍然是全程不多说一个字,完事了之后马上退出去。

    但楚漓却像是看到了一线希望。聿凛把她扔在这里面,总算并不是全然不管她的死活。

    以前她再怎么闹腾,也没用过自残这种手段,因为她就不是那种能对自己下得了狠手的人,这会儿手被划破一个口子都疼得她龇牙咧嘴了好半天。

    不过虽然不能自残,但她可以装病啊。病得重了,一来聿凛不可能一直把她关在这房间里面,二来对她的警惕性也会放低一些。

    当天晚上,外面看守的侍卫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阵被压着的痛苦呻吟声,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声音,还间杂着一两声干呕声。片刻之后,楚漓从里面有气无力地拍打着门,那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像是难受得厉害。

    “能不能帮我去叫个大夫我肚子疼”

    楚漓身体一直很好,即便在这里被关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病没痛的。这是她第一次喊生病,外面的侍卫一时都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不像之前手被划破一个口子,他们自己就可以处理,生病必须请大夫来看,但是没有殿下的允许,他们哪里敢擅自做这个主。

    “请太子妃稍候片刻,属下立刻去禀报殿下。”

    楚漓并不是很担心大夫来了之后诊脉诊不出她得病,古代的中医诊脉毕竟只是看病方法的一种,很多病症其实看得并不分明,或者甚至根本诊断不出来。她笼统地说她肚子疼,病因可能有几十上百种,大夫又不可能剖开她的肚子检查。

    然而片刻之后,来的并不是大夫,而是聿凛亲自来了。

    算起来,楚漓已经有整整一个月没见过聿凛了。从房门外走进来的时候,她第一眼看见他的面容,竟然感觉一阵陌生。

    聿凛穿的一身暗青色银纹锦袍十分宽大,也不知是被衣袍衬的还是的确清瘦了,身形显得比以前单薄了许多。只是周身那股冰冷的气息比以往更甚,面容上像是寸寸冰封霜敛,凝结着一层寒气逼人的寒冰。

    这是他以往对她从未有过的神态。即便是他们以前刚刚认识,还没有感情的时候,他身上那股冷意也只是因他性格使然的那种一贯的冷峻。而现在这种森冷冰寒楚漓只在他面对他的敌人的时候,才见过他有这种神态。

    她一个月以来无处发泄的怒气,在终于看见聿凛的时候一下子就腾地蹿了上来,第一个反应就是上去抓着他的领子大吼大叫一顿,质问他凭什么这么对待她。

    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在装病,不可能表现得这么生龙活虎,只能忍了下来,捂着肚子摆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但又不去看聿凛,仿佛就算是肚子痛死了也不会去求他。

    聿凛淡淡地望着她,半晌后开口:“别装了。”

    楚漓的动作一下子僵住:“”

    他怎么会一眼就看出她是装的?

    聿凛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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