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会看不出来。他从记事起,就是在这种尔虞我诈人心沉浮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以前的那些对手手段比楚漓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久经磨砺的眼光,再加上自己也有着一流的伪装能力,要是连楚漓这点最拙劣的演技都看不穿,那他也活不到现在。

    更重要的是他对楚漓的了解。她从来不是在他面前能藏得住心事的人,就是皱一下眉头他都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她心里在想什么,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想冲我大喊大叫,就尽管放开了喊,忍着也没用。”

    楚漓尴尬地停在那里。没想到聿凛连她愤怒的心思都看得出来,这会儿被他一说,她自然不可能真的大喊大叫,然而这戏也演不下去了。

    “听说你之前一直闹着要见我,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楚漓一下子转过身来,火气冲天地瞪着他,那目光像是能把人扎个对穿。

    “你到底想怎么样?要关我关到什么时候?”

    “关到你想通了,不再有逃跑的心思为止。”聿凛倒是回答得十分干脆直接,“骗我也没有用,你的演技我不用眼睛都看得穿。”

    楚漓咬牙切齿,一股怒火憋在胸腔里,憋得都快要炸开来。

    她之前想的果然没错,聿凛真的是拿她当作一只野物,关在笼子里来驯服!

    “想通个屁!你这么关着我我怎么可能想得通!你先放我出去,我们说不定还有商量的余地”

    “但我没兴趣商量了。”聿凛淡淡地站起身来,“想不通也没关系,只要你绝了这个念头,也是一样的。”

    他说完便往外面走去:“没有其他要说的话,我走了。”

    楚漓在他后面,脑海中还停留在他说的前一句话上面,只觉得脊背上一阵发寒。

    想不通也没关系,只要绝了这个念头这意思是,要关到她彻底绝望,心如死灰,断了逃跑的念想,只能听天由命的时候?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她前世里看过那些被拐卖到深山中的女性的新闻,那些女子一开始的时候也会像她一样百般想着逃跑,但一个月逃不走,一年逃不走,三年逃不走日复一日活在囚禁和折磨中,最后迟早会万念俱灰,失去所有的希望,老实温顺不再逃跑,然而也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般的存在。

    聿凛难道也想让她变成这样?

    房门关上的声音一下子把楚漓惊醒了过来。她一抬头,聿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被关起来的门外,外面传来咔哒咔哒咔哒一连串的响声,门上落的三排锁再次被全部锁上了。

    楚漓怔怔地坐在那里,半天一动不动,只觉得这空荡荡静悄悄的房间里冷得出奇,寒气直透骨髓,让她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东仪,崇安皇宫,凤仪宫。

    水濯缨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天以后了。

    全身酸软酥脆得像是每一块骨头都变成了酸枣千层酥,一动都动不了,稍微用力就发出咔嚓咔嚓的轻微脆响。只有身体被折成了无数个姿势摆布过来摆布过去,精疲力竭累到极点之后,又睡了很长的时间,才能睡得出这种效果来。

    尤其是下半身,之前她刚刚生完两只包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可怕的感觉,现在就像是刚刚生了一支足球队一样,身体似乎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艰难地转过头,绮里晔就躺在她旁边,紧紧地把她抱在怀中。她一醒来,他就也已经醒了,不过没有睁开眼睛,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一只手下意识地就往她身上他最喜欢的地方游过去。

    “绮、里、晔!”

    水濯缨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要不是她现在实在是连动一根小指头都没有力气,早把他一脚踹到床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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