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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要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

    一曲苍凉凄婉的《走西口》唱出了那个年代的多少人曾经的无奈和别离。走西口的故事应该发生在清朝末年吧?多少新婚蜜月的夫妻为了生活不得不生生地别离,如胶似漆的缠绵,血肉相触的感情却在生存物质和金钱的残酷现实面前变得无能为力。哥哥走西口无奈,妹妹难留也无奈。人的梦想,愿望,情感在严酷的现实面前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走西口的故事发生在清朝末年,唱出了那一代走西口人的辛酸和无奈,但走西口这一社会现象应比清朝末年更早。走西口的人们不知走西口的人有多少,不知走了多少年,但大体有两个原因:一是政府的强制行为,强迫内地【山西,山东,河北河南】的人作大规模地迁移;另一个是个人的行为,多数人为生活所逼,走投无路时出了口外。口外中的“口”指的是山西和内蒙交界处的杀虎口;“外”指的是杀虎口以外广阔的内蒙古大草原。

    那时的内蒙古大草原,那真是人们想象中的草原:广袤无垠的天穹下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天蓝得像纯净的蓝宝石,草绿得墨玉。那里,只有纯净的蓝,纯净的绿,纯净的白,天是蓝的,草是绿的,云彩羊群和蒙古包是白的,人置身其中如在诗画中,仿佛在人间天堂。由东北蜿蜒走向西南的阴山山脉作为草原的天然屏障,滚滚的黄河水在草原深处奔腾不息地向东流去。“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内蒙古大草原除了巨蟒似的阴山和滚滚的黄河外,还有大大小小的河流和湖泊点缀其间,宛如洁白的哈达和颗颗明珠镶嵌在草原上。蓝天,白云,绿草,蒙古包,羊群,马群,还有剽悍的蒙古族小伙子和美丽的蒙古族姑娘在放牧。草地上还有红的、白的、蓝的、粉的、黄的,五颜六色的花点缀其间,开的最多的是蓝幽幽的如火苗一般的马兰花和粉红色的形如喇叭的牵牛花。这样极目望去,真是一幅绝美的图画。如果雨后天晴,天边出现了彩虹,你置身于草原,你就是置身于造物主创造的美轮美奂的杰作中,连你也成了画中的风景。

    西口外的包克图,即包头,早就是走西口的人们向往的地方。“包克图”汉语是有鹿的地方,能够有鹿出没,可见是一块多么美丽和辽阔的地方。包克图背靠着阴山的一段大青山,面临着流经草原的滚滚黄河,依山傍水自然是动物生存的理想宝地,更是适宜人类生存的美好家园。

    清朝初年,草原上几乎只有极少数的蒙古族牧民逐水草而居,草原是他们的家园,蒙古包是他们遮风避雨的栖息之所,羊群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勒勒车是他们的交通工具。连绵起伏的阴山为他们挡住了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黄河水灌溉了草原,使水草更丰美气候更宜人。因此,这里有成群的长颈鹿,羚羊,野鸡和野兔,当然也有豺狼虎豹。大大小小的河流和湖泊里有成群的鱼儿自由穿梭,水面上天鹅,白鹭,海鸥时而点击水面,时而临空飞翔。所有的生命都是这样的自由和舒展。在春天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日子里,放牧的小伙子和牧羊的姑娘唱起了蒙古长调,用歌声传递爱情,倾诉衷肠。

    这时的草原很少有汉人,即使有汉人路过,那也是赶着驼队或马队的晋商,即使有汉人居住,那也是驻守边关的军队。清朝中后期,特别是清朝后期,草原的安静被一批批的移民打破了。他们有给蒙古族牧民放牧的,也有给开荒种地的,也有铁匠给马钉掌打制生产和生活工具的,也有木匠帮牧民盖房打制家具的,也有毛毛匠给牧民擀毡子做皮袄皮裤的,也有卖内地的粮油布匹服装丝绸的,还有算卦的踢拳卖艺的......三教九流,各行各业,天南地北,男女老少,汉满蒙回,共同构成了包克图的繁华。

    走西口的人们打破了草原的宁静,也创造了草原的繁华。走西口的人们有一部分成了腰缠万贯的富翁,当然大部分人还是普通的劳动者,他们不是地主的长工,就是牧主的佣人。

    生活永远是这样:同样的机遇却造就了不同结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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