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容貌。”

    杨平飞有些诧异,他之前不被允许打断沈晾的话,而王国却能随意插嘴,而且先前旁辉分明是不乐意让沈晾见王国,但王国还是坐在了这里。

    “嗯,你继续。”王国沉吟了一下,示意沈晾继续。

    “三个人手里有刀,一柄‘猎人’瑞士军刀,一柄95式刺刀,还有一柄砍刀。第四个人身上带着柴油电锯。全部一米七五左右,手持电锯的人一米七三,拇指有一道疤痕。”

    “疤痕?”杨平飞楞了一下。

    “刀疤。”沈晾修正说,“三个人先捅了李亮青五刀,手持电锯的人将夏蓝拖出殴打,并灌入兴奋剂。夏蓝反抗无果,被殴打致肾脏破裂后失去意识。三人先后捅了李亮青十六刀,然后计划由最后一人用电锯锯掉头颅。李夏青跳上电视后被锯中腹部,切割为两段,当场死亡。”

    杨平飞拿着那几张照片,听到沈晾平淡的叙述,感到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耸立了一遍。沈晾的情景再现几乎表述出了所有警方需要的细节。他是直接而特殊的“目击者”和唯一幸存下来的“被害人”。

    “还有什么别的细节吗……比如他们的鞋码、男女?”王国提示说。沈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我能去现场,我也许能分析出来。”

    沈晾是法医,他能从一个人的脚印中判断出一个人的身高体重和男女。他的准确率通常非常高。但以他现在的身份,王国却不能带他进入现场。王国也知道这一点。他叹了一口气,目光投向了杨平飞。杨平飞愣了愣,“我?”

    “只要你知道沈晾之后三天都在医院里就够了。”王国笑了笑,说道。

    “什么?”

    -

    沈晾当天下午坐在轮椅上被旁辉推出了医院,上了一辆王国坐着的警车。而杨平飞却只能一个人坐在病房里干瞪眼。

    王国坐在副驾驶座上,笑着看满脸不赞同不乐意的旁辉和一脸无所谓的沈晾。驾驶座上的警员正是之前过来通知他们夏蓝死了的那位。王国叫他小章。

    小章对载着沈晾这么个病人去现场有几分不解,他频频从后视镜里看沈晾苍白的脸色,又一个劲儿看自己队长。王国说:“你就尽管开吧,你的速度还不怕超速。”

    沈晾看着窗外的风景,听到警车顶上的警铃声,心里有些隐隐的怀念。他已经不知几年没有作为一个非犯人坐过警车了。

    旁辉一直注意着他的脸色,这时又把保温杯递给他说:“再喝点热水。”

    沈晾不耐烦地推开他,然而旁辉一直不屈不挠,沈晾只好默许他给自己倒了水,就着放到嘴边的杯盖喝了两口。

    王国看着他们俩,忍不住又笑了:“我之前听阿飞说你俩跟父子似的,我还没当真,没想到还真是。”

    沈晾冷飕飕地看了王国一眼,然而王国却不像杨平飞那样识趣。“别介意,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看旁辉对你真的不错,要是换个人,指不定你就浪费了我们把你捞出来的命。”

    沈晾的表情有些僵硬,旁辉说:“行了行了,别提陈年烂谷子的事了,都八年了。”

    沈晾这时却说了一句:“谢谢。”

    王国一直没有听到沈晾对他说过这句话,本来也从没想过,八年之后突然听到他说“谢谢”,立刻愣住了。

    王国摸了摸鼻子,说:“不客气。”

    -

    四人到达命案现场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太阳还没完全落下。沈晾从车上下来,走了两步身体又弯曲了下去。旁辉干脆蹲下让他上来,沈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了旁辉的背。

    这幢居民楼的四周已经围起了警戒线,见到又有警车来,附近好事的居民都看了过来。沈晾一身病服被投以了不少的关注。旁辉带沈晾从隔壁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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