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还他什么东西……”

    杨平飞始终被旁辉按着,没说话。他听着那个女人的话,越听越心惊。

    “上周三下午你在做什么?”

    “我……不记得了……”

    “上周三,下午,你在做什么?”

    女人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惊慌的神色。她结结巴巴而又有些恐惧地说:“大师……我……”

    “我不会告诉第三个人,你的未来也只有我能告诉你。”沈晾的目光透过黑暗,死气沉沉地闯入女人的视线。

    女人额头上冒出了大颗汗珠。她吞咽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颤抖着说:“我……我那天在打牌……有个人输了,是我老公徒弟的老婆……她年纪小,特别会无理取闹,我们就出了一把千……她当场就掀了我们的桌子和牌,说要一个个弄死我们,我一个……朋友,就把她扭出去了。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真的!”

    沈晾没有说话,他只是开始飞快地运笔。旁辉和杨平飞几乎都能听到他的笔在纸张上沙沙摩擦的声音。

    “我、我那天很早就回去了,回去就遛狗睡觉……我……”

    “沈女士,你需要付款六十八万。请在三个小时内打到这个账号,或者开具支票。”沈晾打断她的话,撕下了一张纸条,从栏杆里递给女人。

    杨平飞的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感猛然蹿了上来。他想起之前沈晾说的话:“如果你死了,你得付我五十万以上。”

    女人仿佛愣了一下,然而她很快从包里掏出了一支笔:“我现在就把支票开给您!”

    沈晾接过了她手里的支票,扫了一眼,然后向后一递,旁辉默不作声地向前将支票接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再向沈晾点了点头。沈晾随即将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谨慎地放在一边,提起笔开始在另一张纸上写字。写得非常快,一边写一边说。

    “明天晚上七点十分,你走向高鹗湖,手里牵着你的狗。你的丈夫不在你身边,你走向的路坏了三个路灯。十二分钟后有一个男人冲向你,手里有一把十公分长水果刀,先捅入你的肺部,你的狗被踹入湖中,然后你的腰上被刺三刀,最后一刀在你的喉咙。你在远方目击者赶到之前断气,当场死亡。”

    杨平飞能感到自己的心脏强烈跳动起来。沈晾的话说完的同时,笔也停下了。女人的脸色煞白,一声尖叫几乎已经涌到了喉咙口。沈晾将那张写好的字条下的拓本通过铁栅栏交给女人,然后开口说:“本次咨询已经完成了。”

    “大师!大师!我……”

    “我只能提供咨询,沈女士,”沈晾仿佛从窒息之中恢复过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戴上了眼镜,“我不会把你的个人信息透露出去,但如果你想得到帮助……我建议去找警方。”

    沈晾离开了那扇窗。

    那扇窗是整个房间唯一透光的地方,也就是说,沈晾能够看到外面的女人,而女人却无法看清沈晾的全脸。

    女人还一直站在窗口喊着“大师”,接着她开始惊恐地喊“骗子”,沈晾被旁辉一把拉住,带出了房间。

    沈晾快速走到车上,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旁辉开车带两人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杨平飞看着前方的景色,忍不住一再回头。

    “吴不生是……”

    “两年前被保释的抢劫犯团伙头子,在狱中表现良好,后面有人,就出去了。”旁辉接口说道。

    杨平飞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不禁惊愕:“你们还跟他的老婆做生意?!”

    “抓人是警察的事,不是我的事。”沈晾蓦然开口。

    “你从前还是个法——”

    “飞!”旁辉一口喝止他,接着沉默在车厢里弥漫开来。

    “……现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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