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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用回忆的方式写下这一切,只是想要讲述我的任务人沈晾的一生,想要留下他在这个世上的痕迹,想要洗清他的罪孽也坦诚他的罪恶。

    想要——写下我的爱人。

    19xx年,我入了伍,以一级体质进入解放军第31集团军,步兵第86师*。因为成绩优异,应征参加特种兵选拔,进入xx军区特战大队。提到这个,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么优秀,而是在这里我将认识我最铁的几个哥们,同时也是间接导致我爱人离世的人。

    这几个人的名字,叫做舒天惊,舒雷鸣,关思乔,柯晓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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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公开他们的名字,获得同意了吗?”卢苏麒十分具有法律精神地推了推眼镜问杨平飞。杨平飞说:“同意了,都签过协议书。”

    杨平飞将文稿抓在手里的时候,用力得几乎将纸张扯开。卢苏麒说:“你小心点儿……我跟编辑和出版社也已经联系好了,辉哥的手稿不能直接给他们,咱们复印下来,再给出版社。”

    杨平飞非常配合,他心情复杂地看着手里的手稿,看着那刚毅的字迹。

    纸张上有好几处揉皱又抚平的,还有一些地方有被水模糊的痕迹。旁辉是怎么写下来的,杨平飞几乎不愿意去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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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x年,我认识了我的任务人,沈晾。

    他是个思维缜密,性格孤僻的天才,专业知识很高,在阳城实习期间,协助破案十余起。当时我并不认为破案仅靠一个人能够办到,他打破了我的认知。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待人接物非常冷淡。他的同事们告诉我,他对待尸体比对待活人更热情,有人死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冲出去的。但当我看到他解剖的视频时,我意识到他是一个非常爱惜生命的人。他做入殓师的工作,将尸体完整拼合,消除淤血,甚至还为尸体上妆,穿上正常的衣物。在解剖前他会先默哀五分钟,解剖完后他会说“谢谢”。对待每具尸体,他都这样不厌其烦。

    当时我想,他不像是个杀人凶手。

    ……

    和他交流非常困难,当时的我和他之间有非常巨大的沟壑。他的思维很跳跃,几乎没人能和他正常交流。我花了很大力气。

    我很庆幸我花了那么大力气去了解他,否则我将错过我这一生最爱的人。

    一个特殊人物,在未被公开的社会环境下,他们最大最普遍的下场就是被发现、被送进精神病院或者被我们监视直至出现危害社会的行为而最终进入特殊监狱。

    所谓的特殊监狱给“俘虏们”的对待与外界的普通监狱最大的区别在于人道主义精神的泯灭以及对人权的抹杀。

    我在了解接触沈晾之前,不了解有关于特殊监狱的任何信息,我们的工作就是将特殊人物在其展现出一丝一毫的危险性时将它们捉拿归案,送进那个“大炉子”里改造,但我敢说,特殊事务部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清楚他们的任务人进入那个监狱之后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甚至于,他们将任务人看做怪物,而不是正常的人。

    ……

    我察觉到他的变化是出现在沈英英的案子之后。他早已在入狱前的十几年里反复验证了自己的能力无法通过对预测对方口述内容的更改而改变的事实,但他对沈英英依旧说了与预测不同的时间。这个时间很关键,因为从那个时候起,他已经开始和吴不生出现了旁人难以知晓的试探和交流。

    但是我没有试探他,也没有吐露任何怀疑。当时我照顾了他八年,他已经是我的亲人。

    你们也许会问,我的职业精神和职业道德何在。我做了十几年的军人,无时无刻不在问自己,我到底该怎么做。

    当整个社会都唾骂一个人,污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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